听赵大这么一说,公孙策和展昭也不由将张别古列为了嫌疑人。

从赵大口中不难听出,张别古显然无儿无女。

一个孤寡老人,被当面戏谑无人送终,难保不会怀恨在心。

路偶遇赵茵茵,故而杀她泄愤。

公孙策道:“大人,根据赵大的说辞,张别古的确有重大嫌疑。”

包拯也沉吟片刻,只觉“张别古”这个名字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

要说他杀人,委实有些不大可能。

一个六十岁的老头,被人嘲讽两句便杀人泄愤,根本说不过去。

考虑到事关重大,包拯不敢大意,吩咐道:“张龙赵虎!”

两人进门,应声道:“大人!”

“立刻传唤张别古到衙问话。”

“是!”

张龙赵虎应了一声,刚要转身出门,耳中传来一阵沉闷的击鼓声。

众人同时抬头看向门外,不知又是何人击鼓鸣冤,来得也太不是时候。

接着,值班衙役飞奔而来,拱手道:“大人,有人击鼓鸣冤!”

包拯道:“是什么人?”

衙役道:“是一个老头,自称张别古!”

“张别古?”

包拯,展昭,公孙策,以及赵大夫妇的神色都是一变。

无疑都想到了一块,这老头莫非是投案自首?

包拯随即传令升堂。

一众人等陆续来到公堂。

衙役喊过堂威,包拯将惊堂木一拍,“带张别古堂!”

少时,值班衙役领着一名老头来到,正是昨日撞见的那老头。

奇怪的是,他手中端着一个瓦盆,通体乌黑亮丽,分明就是昨日从赵大家里顺走的那个。

包拯心里一阵不解,目光又可以看向他手指,却并未看到什么戒指之类的东西,越发狐疑。

当下,只见张别古战战兢兢跨入公堂,两旁瞧瞧。

忽见赵大夫妇也出现在公堂,脸浮现出怪异的表情。

他还想打个招呼,又碍于是县衙公堂,遂作罢,吃力地朝公堂跪下,口称:

“草民张别古叩见青天大老爷!”

“啪!”

惊堂木响起。

包拯免去表情地道:“张别古,你击鼓所谓何事?”

张别古将手中瓦盆往地面轻轻一放,又往前面一推。

显得很是恭敬,却不回答包拯,反而对着瓦盆,悄声道:“盆儿,你自己说吧!”

声音虽小,一众人等却听得明白。

看到张别古如此奇葩的行为,无不诧异。

范文谦一脸僵硬地看着包拯,说不出话来。

两班衙役更是面面相觑,嘀咕道:“这老头在干么?莫不是疯子!”

“啪!”

包拯拍响惊堂木,肃然道:“张别古,本县问你话,你对着瓦盆做什么?你可是有何冤情?”

张别古被吓了一哆嗦,颤巍巍道:“回包大人,草民有冤……不是,是这个盆儿要伸冤!”

啊?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惊呼出声,你看我我看你,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一个瓦盆要伸冤,这也太离谱了!

疯子,绝对是个疯子。

唯有包拯,神情猛然一怔,似是想到了什么?

张别古……?

乌盆伸冤……?

难道是《乌盆案》?

他记得《三侠五义》中似乎就有这么一件案子,一个老头端着乌盆告状,最终牵扯出一桩大案出来。

可具体案情,包拯却不大记得清楚了。

“啪!”

拍响惊堂木,包拯沉声道:“张别古,此乃公堂,不可胡言乱语,否则休怪本县治你扰乱公堂之罪!”

张别古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连忙解释道:“包…包大人,草民不敢期满。

方才在县衙外,他还跟草民说话来着,不知怎么,到了公堂就不说话了。”

说着,张别古赶忙又对着瓦盆呼唤,“盆儿,你倒是说句话,你可别害我老头子呀!

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包大人就在于眼前,你倒是说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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