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朕灭六国统天下,朕微服行千里,朕,胆小怕事?”嬴政哑然失笑:“还……道不同不相为谋?”
嬴政反复玩味这句话,神情愈发凝重。
“朕的爱孙脑子里到底整日都在想些啥?淳于卿可知晓?”
嬴政猛扭头,瞪着一双炽热的眸子求助淳于越。
淳于越内心也是相当的迷茫:“微臣浅薄,长孙的心思实在猜不透,但老臣明白,长孙绝非表面所见的那般不羁放荡,臣这就给陛下详说这一两日长孙的神异之举,以供陛下评断!”
“额……”对于赵克的神异之举,淳于越那是深深折服,可是这里面涉及他的私心,无法同嬴政讲,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淳于越只能搬弄是非,大讲特讲赵克如何机智借天子旨意查办胡亥赵高。
嬴政听罢,默默点头,给了赵克句评语:“朕的长孙正直仁爱,只是可惜行事有些鲁莽,险些酿成叔侄相残的悲剧!”
很显然,嬴政早就从其他渠道了解到此事。
弦外之音,嬴政偏向胡亥,苛责赵克鲁莽。
少公子胡亥如此罪孽深重,嬴政还如此这般袒护,嬴政又非昏君,怎么就不论是非对错了?不应该啊!
淳于越试探问道:“陛下不认为少公子胡亥德行有些缺失?”
嬴政苦笑道:“看来淳于公也误会了胡亥少公子。民怨沸腾都是胡亥的替身胡作非为所为。我儿胡亥这两年并未在咸阳……”
淳于越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脱口问道:“怎么可能?”
嬴政满脸骄傲之态接着说道:“朕初闻时也是颇为诧异,直到宗正公子婴携数位王室族老证明,朕才相信……”
淳于越也有点懵了:“少公子不在咸阳,那这两年在哪?”
“我儿胡亥这两年一直在为我寻找西王母求取不死之药。昨日才派使者告知朕,他人回来了已到雍城,不消几天就能回都,朕得知此事感动的老泪纵横,我儿胡亥是孝子!”
哎呀……淳于越闻听心惊肉跳,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这到底怎么回事?
嬴政被人诓骗了?
还是咸阳城中的胡亥真就是个替身?
看来我确实是鲁莽了!
还好未酿成大过!
幸亏长孙赵克阻拦,没有动手当场格杀胡亥替身,更未犯禁进入甬道追杀胡亥,否则就暴露了心迹,那后果不堪设想!
淳于越越复盘越是后怕。
天啊!
原来这就是长孙赵克极力劝阻的苦心所在。
老夫还颇有微词,现在想来实在惭愧啊!
“淳于卿接着说爱孙的神异表现,厚遇卢敖和亡秦者胡又是怎么回事?”
经嬴政提醒,淳于越这才从震惊中醒来。
“亡秦者胡,长孙认定胡便是胡亥之意,卢敖也给予了肯定……”
“卢敖就是个骗子,一派胡言,朕的少公子胡亥温良恭俭让,操守德行堪称君子,如何会祸乱我大秦?”
涉及污蔑少公子胡亥之言,未等淳于越说完,嬴政便已大怒低吼。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面对嬴政的愤怒,淳于越只能装糊涂:“微臣也不懂!”
“要说,亡秦者胡,这个胡,一定是胡毋敬的胡,这厮肆意诬陷,胡说八道,女婢多半是他买通的,用以陷害朕的爱孙。莫非朕及时出现,爱孙还会有性命之忧!”
嬴政越说越气愤,手按宝剑,重重在车扳上一磕。
“廷尉蒙毅何在,立斩胡毋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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