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承一头雾水,“到底怎么了嘛。”
“我在程怀仁门外听到他言语侮辱你,我一个冲动就进去把他打了。”
“他侮辱我什么?”
“他把你比作花月楼的娼妓,说是娶了你后夜夜要你好看。”
“岂有此理。”李兴承大怒,“那你打死他没。”
“没有。可我下手也不轻。”
“你怎么没有打死他。”
“打死他还了得,就现在我已经吃不了兜着走了。”
李兴承稀松平常道,“没事的,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真的?我此时心中可怕的紧。”齐瑞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你看我这手都还在抖呢。”
李兴承一把抓住他的手,“别怕。你是为了我,我不会让你死的。”
齐瑞顺势扑到对方怀中,“你说的可得当真。”
李兴承被对方搂着原本挺不好意思的,可眼下这情况,她也就只顾着安慰齐瑞了。
齐瑞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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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程怀仁自然不是齐瑞一时冲动。
他仔细思考过。程怀仁这种小衙内都快和高衙内差不多了,脑子上头起来什么都可以不管。
程怀仁嫉恨自己本就是因为自己和李兴承走得近,结果为了打击自己竟然连李兴承的安危都可以不管。更何况李兴承的家世多半比程怀仁更加煊赫。爱慕和家世叠加之下,程怀仁依然可以下手。那他不是疯子谁是疯子。
身边有这种疯子太危险了。谁知道他的下一次报复什么时候到来。齐瑞除非自爆师门,靠着杨涟的关系去压住对方。可这样一来他和杨涟就捆绑到一块了。
方才在花月楼见到程怀仁之后,齐瑞下意识就想到了借李兴承的势力压制程怀仁。毕竟程怀仁在文庙闹事,以及平日里对李兴承多番表达爱慕,让齐瑞有足够的理由把李兴承拖下水。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齐瑞如今的力量还太弱,不借助他人的势力,根本对付不了布政使儿子这个级别的混蛋。更何况,程怀仁这个麻烦也是因为李兴承而起。齐瑞那日不过就是无意间在李兴承耳边凑近小声说了句话,连李兴承自己都未在意,可程怀仁这混蛋就跟疯了一样针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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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瑞和李兴承回到国子监,当先去和国子监祭酒说明了白天的事情。齐瑞并没有丝毫隐瞒,将在花月楼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祭酒只是说他知道了。随后就让二人回去歇息了。只是嘱咐了句,这件事情由他来处理,这几日不要出国子监大门。别的也就没啥了。
第二日一早,齐瑞取消了围着国子监外头跑圈的例行锻炼,改为在国子监里头沿着围墙跑。
李兴承拿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名贵糕点来找他。
“给你尝尝,一口一钱银子。”
“干嘛突然给我带吃的。”
“嗯~~,对你昨天帮我揍人的馈赠。”
“谢主子的赏。”齐瑞一口吞下一块糕点。鼓着嘴巴道,“一钱银子没了,寻常百姓家两三天的花销被我一口就没了。刺激!”
李兴承嘟囔道,“还有10两银子一口的呢,就是在这不好弄到。”
“10两银子一口?当你的狗一定很幸福。”
“我可不要你做狗。”
就在二人聊天之时,预想中的麻烦总算来了。
程怀仁带着几名仆役家丁吵吵嚷嚷在国子监里头找齐瑞,声称也要打断他的腿。找了一圈,总算找到了正在你侬我侬你一口我一口的两人。
程怀仁拄着根拐杖,远远见到齐瑞就开骂,“就是他,把他的腿给我卸了。”
齐瑞闻言一愣,赶忙瞧过去,还好。国子监的护卫也跟过来了,已经挡住了正想动手的程家家丁。
随着吵闹声起,国子监的护卫纷纷往这里赶。程家的五六名仆役家丁被十多名国子监护卫团团围住。程家家丁就提了棍棒,而国子监护卫却是手握腰刀。毕竟是京师国子监,有五城兵马司的人在此护卫。
“我爹是山东布政使,都给我让开,我要把这小子的腿给卸了。”
齐瑞和李兴承也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齐瑞继续吃着糕点。“这不会是我断头饭吧。”
李兴承已然满脸怒容,“我从小到大,就没被那等污言秽语羞辱过。他竟然还敢找上门来。”
李兴承撸起袖子就冲了过去。齐瑞拉也拉不住,“你想干什么,可别冲动。”
只见李兴承跑到国子监护卫身边,刷的一声抽出了对方腰刀。然后朝着程怀仁就砍了过去。
齐瑞都被惊呆了,原来这姐们说要砍人是真的砍,不是唬人的。
程怀仁猝不及防下举起拐杖一挡,手臂仍旧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好在五城兵马司的护卫反应过来,及时抢走了李兴承手里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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