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得呆若木鸡,玄都也躲得远远的,有些不敢靠近。
鲁逊来到侯师爷面前,面无表情地问,“你说我是邪祟?”
侯师爷咽了口口水,艰难地说道,“你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侯师爷没有说话,而是哆哆嗦嗦地看着县令,只希望县令能帮他解围。
而县令像避瘟神一样,看也不看他一眼。
“你说,你为什么要陷害我!”鲁逊怒吼。
侯师爷早没了那副神气,甚至比起被绑着的其他差役都不如。
凑到侯师爷耳边,鲁逊小声说,“其实你说的对,我就是邪祟。”
说完,鲁逊右手又是一挥,侯师爷只来得及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他那颗干瘦的脑袋也飞上了天。
旁边的县令吓得面无人色,兀自大喊道,“我乃朝廷任命的命官,你敢杀我?”
鲁逊只觉得脑袋浑浑噩噩,有些头疼。
在他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觉,“这里不对劲!”
可他没有深究,而是听到县令的问话,像设定的程序一样,本能地接上去,“为什么不敢杀你?”
“杀害朝廷命官,等同造反。”县令语速飞快,“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家人考虑。”
家人?自己有家人吗?
被束缚住的其他人,紧张地看着县令。
要是县令都不能说服这个妖怪,只怕众人的命也保不住了。
鲁逊无神地看着县令,“你也污蔑我,你也要杀我,我为何不能杀你?”
“你不能杀我!”县令怒吼,“我都不知你是谁,我只想关你几天。”
县令的官帽歪在他头顶,说话也没有再自称本官。
鲁逊露出一笑,手一抖,灵剑像切空气一样,县令的头颅也飞了起来。
“天啊……”一个差役绷不住,嘴唇抖了几下,呆呆地说道,“他杀了县令大人?”
县令死,即使其他人活下来,也难逃罪责。
左右是死,被束缚的众人全都大骂起来。
“该死的畜牲!”
“你这个妖怪,等着下地狱吧!”
“天杀的混蛋,你来杀我啊!”
“我咒你全家…”
…
头好痛,鲁逊觉得很吵,他三下两除二,干脆地将其他人都杀了,就如砍瓜切菜。
……
鲁逊再次清醒过来,先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
抬头四顾,眼前的一切把他惊呆了。
月儿清冷,银灰色的花园里,藤蔓横生,一具具无头的尸体被卡在藤蔓中。
黑暗的地下,是一个个面容各异的脑袋,像熟透的果实掉在泥土上,安安静静。
发生了什么?
鲁逊心头隐隐不安。
他移开自己的脚,发现鞋子上都是暗红色的血痕。
四周太安静,连虫子的叫声都没有。
鲁逊心生惶恐,连忙小声叫到,“有人吗?”
轰隆隆…
花园内所以的植物缩入泥土,慢慢恢复成植物本来的样子。
“你干嘛这个样子?”一个声音问道。
鲁逊回头,看见玄都。
“我怎么了?”鲁逊颤声问。
玄都说,“你刚才像变了个人,变得很可怕。”
“然后呢?”
“然后你把他们都杀了。”
望着玄都轻巧的样子,鲁逊头皮发麻,“这些人都是我杀的?”
“要不然呢?”
鲁逊一颗心跌入谷底。
闯大祸了!
这时,屋顶传来声音。
“这里,众师兄快来!”
屋顶上,一名身穿白衣的少年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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