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吐血的时候,他的堂兄曹操正站在宁陵城头。

“发生了什么?”

曹操满脸惊疑,询问刚登上城门的夏侯渊:“听到汴水对面有厮杀声。”

“我刚刚去看过,吕布他们渡河了。”

夏侯渊面露苦色:“河边有几十条皮筏,正运送士兵。”

“汴水只有几十米宽,现在吕布军没剩下多少人了。”

……

“啊!”

曹操惊讶失声,脑门全是问号。

哪里来的竹筏?

夏侯惇得知吕布带兵来,早就下令烧毁船只。

别说皮筏,就是小艇,都不可能有。

莫非……

他心中一沉。

最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夏侯惇去年镇守陈留郡南部,引汴水帮当地人灌溉田地,还是无法收获所有人心吗?

皮筏肯定是有人偷偷藏匿的,他们盼着张邈、陈宫为首的当地豪强再打回来。

可恶!

又要让吕布逃了!

曹操紧握拳头,气得脸色铁青。

呼!

他长出口气,安抚自己。

不能急!

不能急!

越是到了关键时刻,越要拎得清轻重缓急。

现在该怎么办?

曹操向来不是遇到困难就气馁颓丧的人,立即吩咐夏侯渊:“去叫典韦起来,你们一起冲击过去,不能让他们逃掉,杀一个是一个。”

“夜色太黑,我带骑兵冲了几次,无法攻破防御。”

夏侯渊叹口气:“断后的是高顺统领的那支军队,个个悍不畏死。”

“高顺,高家!”

曹操咬牙切齿:“拿下陈留郡,我不会饶了他们。”

陈留郡高家和张邈、张超兄弟是反叛他的急先锋,高顺带的是子弟兵,为了保护乡梓,自然不会顾惜性命。

麻烦了!

“骑兵不能夜攻,那就下马杀过去。”

他满脸坚毅,催促夏侯渊:“我带人在后面督战,你和典韦负责冲锋。”

“现在每杀一个吕布麾下的士兵,就能给元让减轻负担。”

“另外要城里准备竹筏,咱们也要渡河支援。”

“我们和元让两边夹击,一样能杀得吕布大败。”

……

“是!”

夏侯渊拱手领命。

他早就想这样做了,奈何那些骑兵是曹操最爱惜的,死一个都是损失。

夏侯渊匆匆离去,按曹操的吩咐去做。

晚了!

他只知道有皮筏,并不清楚皮筏有多少,能装载多少人。

等到骑兵下马冲垮防御、抵达河边时,最后一条皮筏带着十几名受伤的高顺麾下精兵,已经划行到汴水中间。

“放箭!”

夏侯渊砍死最后一名留后的受伤士兵,立即下令。

刚刚还拿着盾牌冲杀的骑兵,现在又要变作弩兵,哪里能更换自如,最终射出寥寥十几只弓箭,只能看着渡河的吕布兵上岸。

“渡河!渡河!”

曹操随后赶到,立即催促士兵:“对面还有厮杀声,快收集小艇,你们……”

轰!

就在此时,对面太寿城里,火光冲天。

“元让!”

曹操见状,大吼一声,目眦欲裂。

“游过去!游过去!”

他再顾不得征收小艇,喝令旁边拎着双戟的典韦:“你去叫宁陵驻守的士兵。”

“是!”

典韦憨憨回应一声,就要去城里。

“不可!”

夏侯渊见状,急忙阻拦:“吕布军过了汴水,肯定会留在岸边阻截我们。咱们只有宁陵的一千百步卒和带来的五百骑兵,渡河过去也不济用。”

“明日曹洪就会带大部人马赶到,再渡河追杀吕布也不迟。”

他拉住曹操的胳膊,苦口婆心劝谏。

“元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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