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入了候车厅,沉默了好久,胖子低声道:“那小柳挺可怜的。”
叶秋长叹一声没说话,美好的结局只出现童话里,残酷的现实才是真实的写照。
两人恢复了沉默,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等待火车。叶秋正在发呆,胖子推了他一下,指着一个方向道:“小柳。”
小柳见两人发现了她,犹如一只惊慌的小鹿,转身就跑。
叶秋追上去拉住小柳,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原本苍白的脸变得涨红,小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甲深深地刺进了手掌心。
胖子也走了过来,打着手势询问小柳是不是有事?
小柳低头沉默了会,从包里拿出纸笔写到:我想跟你们走,别误会,你们是我生命中第一个朋友,我只想不想失去朋友。我可以找工作养活自己,我做过洗碗工,进过工厂,我会做饭。
叶秋看过纸的字,顿时愣住了,一时间无法抉择,只得扭头征询胖子的意见。
胖子挠挠脑袋,也没有了注意,他原本不想带着这个累赘的,可看着小柳低垂着脑袋,双手微微颤抖,不禁心生怜爱。
小柳见两人没有任何表示,她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紧抿的嘴角,带着一丝凄凉。
她慢慢收起纸笔,动作变得迟缓,似乎每个动作都需要耗费她极大的力气。她失落的样子,让人心疼,让人怜悯。
胖子忍不住跑到小柳面前,比划着说道:“行,你跟我们走吧。”
胖子不懂手语,完全是瞎比划,结果他比划了半天,小柳也没有明白他在说什么。
叶秋打出一個OK手势,接着指指小柳,最后指向检票口。
小柳跳跃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满脸都是喜悦的表情。
胖子问道:“那她没有车票怎么办?”
叶秋想想回道:“先买张站台票,上车补票。”
小柳随身的行李很少,包里只有几件衣服,叶秋让小柳在这里等着,他去售票口花了一块钱买了张站台票。
下午五点,列车准时到达,三人一起上了火车。他们进入车厢,发现还有空座。
胖子笑呵呵说道:“有座就好,我还坐窗口。”
叶秋把背包放上车架后,他让两人占着座,他则去给小柳补了车票。
列车在五点准时发车,叶秋让小柳靠着座位上睡一会,小柳乖巧地靠在坐椅上闭上了眼睛。
叶秋照例闭目养神,胖子头顶着车窗玻璃,观赏着窗外的风景。
下午六点,卖盒饭的售货员推着小车吆喝着:“卖盒饭了,十元一份。”
考虑到这次多了个人,叶秋怕等到最后盒饭剩余不够,于是在售货员返回时,用了八元的价格买了三盒。
三十六小时后,列车终于抵达了石榴市,三人带着解脱的心情,离开了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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