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挨了张麟一脚,肋骨断了几根,痛的龇牙咧嘴,想要爬起来,腰部快要散架,没有一点力气,挣扎几下又摔倒在地上。

望着冲上来的许伯,杀不了小的,想要杀老的。

但他这副模样,只能想想。

砰!

许伯含怒之下,力道很大,粗暴的砸在他的头部。

几乎是本能。

在长凳落下时,李铁双手护住脑袋,扛下这一击,代价是一对手臂被砸断。

这才刚开始。

许一凡是许伯的命根子,动他比动自己还要不可饶恕,费了这么大代价培养出来,好不容易成才,差点遭了暗算,怒火全部爆发,长凳疯狂挥舞,不计后果砸了下去。

张麟望了一眼就收回视线,藏在人群中,没有人注意到那一脚是他踹的,走到角落快速捡起匕首收起来。

这时。

周围的人也回过神来,一些人出于好心,冲了过去抱住许伯,再夺下他手中的长凳,怕再打下去出人命。

许伯挣扎:“放开我!”

许一凡冷着脸走上前去,喝斥:“松手!”

一人开口:“一凡,你快劝劝你爹,再打下去李铁就要被打死,出了人命,你们得吃官司。”

许一凡取出稷下学宫外院弟子腰牌:“我是稷下学宫的人,李铁刺杀我,就算我爹将他打死也是无罪!你们不想沾染麻烦,最好别多管闲事。”

众人这才想起他现在的身份,许家已经飞黄腾达,与他们不一样。

默默退后,望着躺在地上被打的半死不活的李铁,心里一叹,为何要作死?

许一凡收起腰牌,关心的问道:“爹,您没事吧?”

许伯摇头:“爹没事!”

再抄起长凳,又要冲上去。

许一凡拦住了他,解释道:“他说我害了李茂,先将此事弄清楚,还我一个清白,到时候再收拾。”

“好!”许伯这才作罢。

许一凡冷冷说道:“我与李茂平时并无交集,见面都说不上一句话,没有利益冲突,更没有动机,为何要杀他?”

李铁几乎是吼出来:“你为何要通过稷下学宫的考验?如果你也失败,我儿也不会想不开自杀!”

众人明白了。

李茂如往年一样,今日又被稷下学宫无情的拒绝,许一凡不仅拿到资格,还通过了考验,羡慕嫉妒,加上多年被打击,走上了极端。

李铁更是将这一切怪到了许一凡身上,想要杀了他替儿子报仇。

望着站在后面的张麟,同样都是读书人,再看看别人,心性多好,院试失败这么多次,一如既往的坚挺,就算面对别人的打趣也不恼,反而回以一个微笑,这就是差距。

张麟挺无语,自己居然成了正面教材!

弄清楚原委。

许一凡道:“爹,您气出了吗?”

“嗯。”许伯点点头。

“既然出了,剩下的事交给官府吧,杀他只会脏了您的手。”

“行!”

让人报官。

北城县衙得到消息,听说稷下学宫的弟子被人刺杀,高度重视,派遣一位副总捕带队赶来,到了这里,姿态放的很低,不敢摆官架子。

事情很简单,当即命人将李铁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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