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甲鱼,躲避着它嘴巴的攻击,江晓东嘿嘿直乐:“这个大块头,看起来得有两斤,不知道能卖多少钱?”
有了这意外的收获打底,江晓东更有劲头,眼睛东瞅西瞅,把甲鱼放到小桶中,又开始用簸箕淘池塘里的水货。
眼瞅着小鲫鱼有二十多条,加上甲鱼这大家伙,老娘就说不着啥了,交差完事儿。
清了池塘的老货,明天上山采蘑菇,地皮菜,捡到篮子里都是钱。
池塘里站满了人,受到惊吓的小鱼小虾乌龟王八,从淤泥里爬出来,有的直接往外蹦跶,池塘外的地方越是货多。
江晓东从淤泥里拔出腿,往岸上去捡漏。
大伙都慌着在池塘寻找,漏网的黄鳝,甲鱼,小鲫鱼暗自潜逃。
江晓东踩着淤泥,拉着水桶,来到池塘外,将水桶放置一边,直接开始在松软的地上捡漏。
跳出来的小鲫鱼,没了水的滋润,格外好抓,个头虽小,好歹也沾了鱼腥气。
渐渐的,江晓东离池塘越来越远,随后,隐秘在一棵大树后。
好多年没有畅快淋漓的清塘,这种只存在于儿时的快乐,随着收获的增加,更让江晓东兴奋无比。
秋老虎肆虐的天气有些闷热,他大汗淋漓,热并快乐着。
偶然间一抹手臂,鱼塘淤泥顺势抹在脸上,黑泥映照着白皙的皮肤,格外显眼。
赤脚在松软的泥土上,鼻子间弥漫着果子的清香,深秋时节,各种柿子苹果相继成熟。
“呼。”
终于,在收完了小鲫鱼之后,江晓东直起来了腰。
不知不觉,几十条小鲫鱼在桶里乱蹦,顺势还抓了两个黄鳝。
最大的货,也就是那条甲鱼。
齐燕不知不觉捡到了一大碗的田螺,外带小鲫鱼,小黑鱼,满满当当的把小桶盛了半桶。
她站起身,舒展着麻的四肢,便看到大姑姐桶里的货,比自己的还要多。
右边未来的婆婆使劲抠滑角的缝隙,也没抠出几条,转而去继续抓小鱼。
一把年纪了,也不嫌累。
扫视了四周,并没看到江晓东的人影,心里嘀咕着该不会是又耍奸偷滑,去哪里歇着了?这个二流子果然不靠谱。
大姐看着齐燕这么能干,心里很欣慰,正想夸齐燕,却找不到江晓东的身影,脸色立即沉了下来:“这个小四儿,就不能指望他干点事儿。”
“大姐,你醒醒吧。多少年小四儿都是这样,一时半会儿他咋能改好?”实诚的二姐,也不避讳齐燕,实话实说。
大姐江晓红眼睛里怒火直冒:“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整天不着调。”
“燕子,就得让你们赶紧成家,你好好管管他。”
江母使劲朝她们使眼色,生怕齐燕不嫁给江晓东,心里确实气的肝疼,摊着这么一个不争气的玩意儿,她也很无奈。
大姐夫看不下去:“不用遮盖啥?燕子能跟他相亲,人家早就打听好了。他都二十多岁了,整天不干正事,我们三个不帮衬,他早就饿死了。”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二姐夫露着精光,看向齐燕:“话说得对,不过,就算结了婚,也得齐燕劳累。要是燕子能让他改邪归正,那再好不过了。”
“只是快成家的男人,这么不成器,左邻右舍都得看笑话。”
二姐夫早就有怨言,巴不得早点分家。
果然,周围的人也随声附和着。
“是啊,也不知这姑娘看中了江晓东什么?跟着他图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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