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在此时离开,对于那些支持二弟的势力来说,便有了一个缓冲。”

“同时,我不在湾岛,没有可以铤而走险的目标,不论二弟他们怎么想,也无计可施。”

“如此,看上去是儿子受委屈,被迫离开,实则对拥护二弟之人的士气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时间拖得越久,二弟身旁能退步抽身的人就越多,再加上父亲的从旁压制,待我自中原归来之时,最终留在二弟身边的,恐怕就只剩些冥顽不宁的死忠。”

“到那时,再出手清理,不仅可以保证儿子的地位,也能最大限度避免王府内耗,岂不更好。”

听到这里,郑经看向叶一鸣的眼神也越发满意。

“可是,这样一来,你便失去了立威的好机会,日后纵使继承王府,恐怕威望上也有欠缺啊。”

叶一鸣勾唇一笑,郑经能说出这番话,显然已经完全认可了他这個继承人。

当即趁热打铁,“所以,我离开之后,需要父亲多多帮我树立威望,压制二弟,让那些见风使舵之人明白,我是板上钉钉的王府继承人。”

“另外,儿子此去中原,总不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吧,据说天地会在中原势力不小,只是一向只对父亲负责……”

说到这里,叶一鸣止住话头,但笑不语。

郑经执掌王府多年,又岂能看不出他的心思,当即大笑。

“哈哈哈,好,我还以为你真的一点权欲之心都没有,原来是在打天地会的注意。”

“不错,如今王府各方势力中,多与塽儿有牵扯,你留在王府,纵使有我的支持,要一点点拉拢那些势力也不容易。”

“如今另辟蹊径,远离王府,既可借我之手压制塽儿,削弱影响,又可以染指远在中原保持中立的天地会。”

“不错,不错,这才像老子我,好,我答应了,我会给军师传令,在你行走中原的时候,令天地会听你差遣,如何?”

叶一鸣大喜,赶忙道谢,“多谢父亲,既然如此,父亲可否好人做到底,再给儿子找两本武功秘籍来。”

“父亲知道,儿子只学过一些粗浅的军中武技,对高深的武功知之甚少,所以。”

闻言,郑经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不由又想起自己在董氏的撺掇下给郑克塽找了几方势力领头人做师傅的昏招。

若非如此,如今也不会落得如此局面。

想到此,他不免对叶一鸣更多了几分愧疚,忙不迭道:“不如我再给你找个武师傅吧,就军事陈近南如何?”

“你不是要去中原,还要掌握天地会吗?他是天地会总舵主,武功也是湾岛诸人中最强的一个,你拜他为师,不仅可以学的精妙的武功,也能借此掌握天地会,可谓一举两得。”

郑经越说越觉得可行,却没想到叶一鸣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拒绝了。

“还是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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