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姬,你能不能安静一点,走来走去的不累吗?”

卧房内,耿舒躺在床榻上,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得。

刘伯姬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在屋内来回踱步。

“也不知城外战况如何了,我怎能安静得下来?”刘伯姬抓抓头发,抱着膝盖蜷缩在墙角:“兄长之所以让我们躲在民房里,无非是害怕我们城破后被新军生擒呀!”

耿舒淡然的吹着口哨,完全可以理解刘伯姬的心情。

刘伯姬紧紧握着刘秀送她的发簪,缓缓闭上双眸,脑袋靠在墙上。

耿舒问道:“对了伯姬,你芳龄多少,可曾婚配啊?”

刘伯姬没心情回答,又觉得不回答有些无理:“十九,未曾婚配。”

“嘿嘿嘿嘿,我兄长今年也十九岁了,身高八尺,长得比我还帅一点,文武双全,也还没有婚配。”耿舒翻身趴在榻上,笑吟吟看着刘伯姬:“你们两个可以多接触接触,或许能成就一双大好姻缘呢。”

刘伯姬的脸立刻就红了,她垂首,把脑袋埋在臂弯里,不再理会耿舒。

房门被一脚踹开,傅俊骂骂咧咧走了进来,面色不善瞪着耿舒:“已经两个时辰了,主公还是没有回来,哼!”

耿舒作揖宽慰道:“傅俊将军尽请放心,再等半个时辰,我军定能大获全胜。”

“你所献计谋当真能够灵验吗?”傅俊阴沉着脸,一拳打在墙上,墙面瞬间开裂,缝隙如蛛网般向外蔓延:“倘若主公有个什么闪失,俺绝不会轻饶了你!”

被傅俊赤裸裸的威胁,耿舒心中也有些不悦:“我说了,再等半个时辰。”

“好!”傅俊指着耿舒的鼻子道:“半个时辰!倘若半个时辰后还没有消息,看你还有何话说!”

语罢,摔门而去。

屋外传来傅俊与兵卒的对话声。

“此战主公几乎把所有兄弟都带走了,万一战败可怎么办啊?”

“哼!主公也真是的,竟然听信耿舒的谗言,冒然率军出城作战!我舂陵军都是步卒,怎么打的过甄阜的骑兵?据城死守才是上策!”

“是啊,敌我实力相差如此悬殊,怎么可能打得赢?我们只能据城死守,求新市、平林的兄弟们来救援,前后夹击才有胜算。”

“倘若此战战败,老子先劈了耿舒给战死的兄弟们祭灵!”

耿舒冷笑。

这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啊。

“伯姬,倘若此战战败,你会不会也想杀了我?”

刘伯姬话音冰冷毫无感情:“倘若真的战败,我肯定比你先死。”

耿舒这才注意到刘伯姬手中一直紧握着的发簪,一端缀着珍珠做装饰,另一端锋利无比,很轻易就能剖开喉咙。

刘秀送她发簪的意思是:倘若被新军生擒,你可以用发簪自尽,以免受辱。

刘伯姬显然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耿舒喟然长叹,乱世就是这个样子,人命如草芥。

女性的命运更加凄惨,动辄就要承受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为了节约粮食,往往用完就杀,再到下个地方进行补充。

房门再度被人一脚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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