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堡是庄园主的政治核心,山谷庄园的军堡四四方方,房屋和城墙合为一体,类似日字型,中间有内墙隔开,两边是巨大的空地。

地牢就在中间的内墙地下,五名卫兵和总管特兰普伴随威廉进入地牢。

“她今天还没吃东西吧?”瞧了瞧天色,威廉对身后的索菲亚吩咐“回去带两块面包、一份豆汤、一块煎肉加一颗苹果回来。”

地牢嵌入地下大概七八米,只有一层,十来个单独的牢笼。

踩了踩地板居然是石板材,这个穷困的庄园居然还有钱用石材?军堡的围墙可都是黄泥混合木桩夯平的。

“以前这块领地还算得上富裕,十年前的战争才导致破败,地牢估计是那时候的贵族修建的。”

敏锐察觉威廉脸上诧异,特兰普细心的解答领主疑惑。

地牢都成了前任的遗产了,自己的封地不是一般的穷,感慨一番,率先前行。

“老爷,您这么做实在太冒险了,还是隔着牢笼询问吧。”特兰普面色大惊,急忙吩咐军士冲上去。

“我又没有下令处死她,她没理由刺杀我。”威廉有时候真想敲特兰普的脑袋,一惊一乍。“更何况我是来给她辩解的机会。”

“打开牢笼,卫兵!”

“我的老爷,您还是小心点吧,被袭击的那個贵族还瘫在床上呢。”

看着急成热锅蚂蚁的老管家,威廉差点都被逗乐了。

这家伙虽然满满贵族做派,对平民生死毫不在意,但对自己的确是忠心耿耿。

懒得搭理他,推开被打开的木牢门,从卫兵手里拿过火把,走进门去。

卫兵紧随其后,他并没有阻止,虽然他很怜悯这个被污蔑的女人,但不意味着喜欢让自己身处险境。

火把照亮阴暗的地牢,威廉看到了用手遮住眼睛的草药医生,面容脏兮兮的,但细腻光洁的脖颈表面最多不超过20岁。

现在天气也快到秋收,气温倒也不低,女医生身穿红色长裤和一件格子羊毛上衣,露出来的手臂满是干枯的血渍,伤口并没有腐烂发炎。

她呼吸紧促,惊闭双眼,全身肌肉都在颤,靠近了些,发现她前胸和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

威廉皱眉,还以为她生病了,但火光照耀下,她放下手臂,浑身的颤抖也停止。

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睛看了过来,面色平静得就像脚下的石板材,看不到丝毫的愤怒和恶意。

但这双眼睛却让威廉产生错觉,感觉地牢忽然明亮了许多,还隐隐约约见到自己伯爵父亲的身影。

摇摇头,看来自己今天实在是有点紧张了,心里也提高几分警惕,她的反常反应可不像一个普通人的样子。

威廉蹲了下来,带着好奇的看着她。

但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女医生瞪大双眼,猛然间撑起身来,却是后退两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这也让原本紧张的管家警惕手心发汗,心中对那个贵族的指控越发确定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摊开双手,示意她不用那么紧张。

“托蜜拉。”她缓慢回答,声音充斥着一种异样的音调,就像从肚子发出声音似的沙哑,听得人脑袋有些难受,就像刀刮铁片嘎嘎嘎磨牙。

“你感冒了吗?”回过神来,感冒这个词她不懂,“怕冷、发烧、疼痛、喉咙沙哑等等的。”

没有意料中的痛苦申诉,托蜜拉反而坐了下来,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自己,似乎威廉才是那个身处牢笼中的囚犯。

这他娘的不会是个神经病吧?难道那个袭击贵族的事情是真的?

他也有点不耐烦了:“当时发生了什么,你袭击了那个贵族吗?用的还是~黑魔法?”

托蜜拉点点头后,却又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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