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朵颐走前了几步离他更近了些,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给我一百万,我答应和你在一起。”
宁狄莫怔了一怔,随后又痞痞的笑了起来,果然都一样,欲拒还迎,最后还不是会自己乖乖送上门来。
“一百万?”轻佻的笑着,“你觉得你值一百万吗?”
季朵颐抓着衣角让自己镇定,已经屈辱的眼泪很怕会控制不住:“你只要给我一百万就可以,以后我不会再要你的钱,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好啊,那就要看你能不能让我满意了。”宁狄莫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着。
季朵颐满脑空白,这算是他默认了自己吗。
如果说绝望倒是自己矫情了,总归这个所谓的绝望,可能会是自己期盼的希望的开始。
“转过来一点,转过来一点,对的……漂亮!颐颐,以后我们的女儿出生了,一定跟你一样漂亮。”
“谁跟你我们女儿了。”
“好好,那就我们的儿子,等我们结婚了,生儿生女我都喜欢。”
季朵颐耳边环绕着晋东泽最后一次给自己拍摄时的话语。
那时岁月静好,此刻的自己却和宁狄莫在一起,她本以为自己会哭,原来没有。
她跨坐在宁狄莫的腿上机械的吻着他,从嘴到脖子。
拍戏都需要酝酿感情,这会儿却不需要,她既不是自己,也不需要扮演谁,去爱谁。
只是一副躯壳进行着它将要完成的使命。
有害怕有屈辱更多的还是难过,季朵颐努力让自己不要在乎正在发生的事情。
宁狄莫只是淡然地看着,心里却是对于季朵颐这样作践自己无比的厌恶。
“啊,”一个重心不稳,季朵颐突然被宁狄莫压在了沙发上,他开始粗鲁的回应她的吻,撕扯着两人的衣服,季朵颐手机掉到了地上。
电话另一头的人几次拿起电话,都没有拨出,这边的手机就这么的与沙发上的主人一般沉默了。
“怎么?不是什么条件都答应吗,是不是该敬业点!”宁狄莫毫无温柔的说着。
如果风愿意停一停,是不是她该乘风绝尘,不这么伤悲。无时无刻命运的叨扰打乱着岁月的轨迹,人世间的情趣是不是就在于,有太多你厌烦的坎坷跨不过,却还要不死心的挣扎。
痛,由心里到身体再到心里。如果说付出血的代价是一种救赎,如果说痛并快乐着是一直的恒律,为什么此刻的她除了无边无际的落寞,没有任何欢愉。
早晨的太阳原来也会这么刺眼,硬生生的揪回想要躲在梦境中的灵魂,原来昨晚真真实实。
季朵颐看着天花板,几天前的她一觉醒来也是如此的看着,一如几天前一样,她同样不知道是怎么上的这张.床,而这次她是实实在在的上了,只是已经无心去知。
“醒来了,”宁狄莫看着已经醒来的季朵颐,把她往怀里拉近了几分,交缠着彼此的命运,这一演绎注定羁绊一生。
在一分一秒进行的生命中,她觉得还有的选择已经是天赐恩德,没有对错,只要值得就好。
“给我钱,”季朵颐心里的急迫恨不得有火箭带她离开。
在没有得到回答后,她又继续说道,“给我一百万。”
感受着宁狄莫在她身上行使着他的“特权”,这个认知让她快要窒息,原来生活就这样现场直播着。
宁狄莫停了下来,有些不悦,定定的看着她,希望是自己错觉,“你还真是在卖自己啊!”
看着仍旧在自己身上的宁狄莫,彼此的体温仿佛要灼进心里,“给我一百万。”
宁狄莫翻身下来,探手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些钱,这是昨晚在季朵颐睡着后,他放进去的两千。
“我本来觉得我会给你两千,但是看在你这么努力的要把自己卖出去的份儿上,我决定再多给你一百,衣服口袋里就有,就在昨晚我们睡过的那张沙发旁,你可以自己去取。”
刚刚撑起的世界仿佛“砰”的一声分崩离析,震耳欲聋,一片空白。
屈辱如枷锁,锁住所有行为,动弹不得。
季朵颐好不容易抽回思绪,却看不出任何情绪,淡淡的表情,把钱从自己身边扫荡出去。
腾空漫飞的钱打着旋,最后散落一地,起床离开,从始至终没再说一句话。
虽然宁狄莫痛恨季朵颐的这种行为,但是他本心并没有想要侮辱她的意思。
可能是玩笑、可能是作弄、可能是恼她不自爱,反正他就是这么做了,后果也就这么淋漓的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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