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说!”
“竖子是反了!”
王离一番话撩地祖父王翦怒意更盛,他呵斥着,又接二连三脚踢王离。
军靴上的铜钉撞击王离胸甲,发出‘砰砰砰’的瘆人之声,再看王离已是受不了巨大的冲击跟疼痛,抱着肚子卧倒在地上。
王翦恼怒不熄,还在不断踢击,周遭军士见状恐王离被踢出个好歹来,赶紧上前劝阻,拉住老帅王翦。
“老帅息怒,老帅息怒!”
“少将军已是倒地不起了。”
“息怒啊,老帅,莫要给少将军踢出什么麻达来!”
王离终归是王翦疼爱之亲孙,纵使怒火再盛,亦不能真个给他踢出个好歹来,虽在军士们的劝阻下,王翦停止了踢打。
痛的倒在地上的王离,终是能得以喘息,满身是土的爬将起来,仍旧是跪着,头磕在地上,请祖父王翦息怒。
“气煞我也!”
王翦胸口憋闷,想伸手捋之,却发现身披战甲,不得便只好作罢,只得在原地运气。
其身后有机灵军士见此状,立即伏跪在地,让王翦以其背部做凳,坐将在上面。
坐下之后的王翦,怒意稍退了一些,看到孙子王离面上带血,浑身脏污浮土,亦是有些心疼,然外表仍旧是怒不可遏状。
“抬起头来。”
“喏!”
王离赶紧抬起头,想到可能脸上脏污有损军威,遂赶紧胡乱擦了几把,可却是越擦越脏。
见其状,王翦暗暗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道:
“王离,知为甚打你?”
王离不搭话,只是纳头跪着。
“于公,始皇帝有令法,方士之流皆为奸人,方士之语皆为妖言,方士之术皆为蒙骗,你本知晓这些,然却不顾始皇帝令辞,却才仍在军中宣讲方士之术,如何如何之玄妙。”
“此有违始皇帝陛下之令,属是扰乱军心,蛊惑之语,为此打你,尔可不服?”
闻之,王离复叩首之,嘴里称曰:“大父教训实乃应该,末将俱服!”
王翦眉头稍稍舒展,继续道:
“于私,尔妹,我之孙女王然,以及那..那未曾见面之曾孙,你之外甥,皆是被方士所害,其状可惨也!”
“故,我王家与他们方士,乃血海深仇,你怎敢不理,还绘声绘色描述方士之术,为此打你,尔可不服?”
提及妹妹王然,纵使是铁血军人,王离也不仅潸然泪下,手指抓在泥土之中,其声凄凄:“未敢忘记,大父教训应该,某心服口服。”
王离并不责怪、不服祖父王翦教训他,但王离心意却未曾为之改变,他仍然觉得在桃苑村中所见一亩,着实蹊跷,恐不单单是方士之术法那么简单。
王离自幼长于军中,其性耿直,有话直说,从不听信谣言,遇事总是自己体验之后再做定夺。
故此,他所眼见之事,必会追究到底,洞察其真相。
正是如此性格,让他在挨了王翦一顿教训之后,仍是执意说道:
“大父教训的是,王离不敢有怨言,然桃苑村鸟雀之事,乃我和军士们亲眼所见,做不得假。”
“故,大父,末将斗胆觉得此间之事恐不单单是方士之术那么简单,其必有蹊跷,我等需..需谨慎应对,最好是亲至去看。”
我的天,少将军是疯了吗,怎么还敢提?!
身后副将吴命等人,闻听王离刚刚之语,已是惊到肝胆俱颤,他们一个劲儿地在王离身后,压低声音提醒。
“少将军慎言啊!”
“莫要再说了,少将军。”
“老帅乃在气头上,少将军万万不可多言啊。”
众人提醒王离不是不懂,但他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相信自己心中所判断的,此事势必要弄清楚。
呵——
从刚刚王离说话,就一言不发之王翦,此时终于有了反应。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