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拿人手短,狗蛋在晚上离开前为她们架好了柴火,叮嘱道:“你们晚上别睡太死,这天越来越冷了,若不及时添柴,是会冻死人的!”
他架好了柴站起身看了看,又提起水桶道:“我再去给你们打桶水,你们晚上省着点用;要是想上茅厕,就在恭桶里解决,明天我来倒。”
打完水,他又道:“虽然你们对我很好,可是今晚我还是要锁门的,毕竟你们要是跑了,我肯定活不了。”
“明天我尽量给你们多弄点饭,这大冬天的,菜你们就别想了,我自个每天都只能喝点清汤寡水的米汤”
他絮絮叨叨地讲个不停。
“你们也别抱怨,在这个地方还能吃上白米饭,那完全就是上头看重,说明你们暂时还死不了,也别想着自杀,好好活着,知道吗?要我说啊...”
等他走了,吕贤锡才揉了揉太阳穴道:“这小哥,可真能说啊!”
吕贤鈖点头道:“这说明他心善,我们之后跟他打好关系,说不定还能多了解一点外面的情况。”
吕贤钟也点头赞同道:“他看起来如此瘦弱,想必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却还是愿意对我们伸出援手,十分难得。”
小屋的夜晚比想象中更难熬。
冷风呼啸而过,争先恐后地从孔洞里灌入小屋,带来透入骨髓的寒意。
母女几人将火炉移到身旁,簇拥在一起,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包裹,试图以此驱赶寒冷。
然而实际用处不大,被抱在最中央的吕贤满还是冻得瑟瑟发抖,她牙齿打颤,带着哭腔道:“娘,我好冷,我想回家...”
严氏用手轻轻探了探她的额头,眼里噙着泪水,道:“阿满乖,过几天我们就能回去了——”
吕贤鈖偷偷抹了抹眼角道:“小阿满再忍忍,等太阳升起,屋里就暖和了。”
吕贤锡和吕贤钟紧挨着睡在外侧,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担忧。
好在第一晚就这么平安无事的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狗蛋提着食盒打开门,看到还活着的母女几人松了一口气。
“我昨晚可担心死了,听说有钱人家的太太小姐都娇贵的很,生怕你们就这么冻没了!”
他说着从食盒里端出了一碗冷饭,在食盒下面拿了一个小碗递给严氏。
“这是我从厨房偷来的碗,给这妹妹喝药,”他说着,又从身后掏了个陶罐出来,递给吕贤鈖,“这也是我偷的,你们用这个煮水喝,暖暖身子!”
回过头,狗蛋又看见吕贤锡和吕贤钟盯着自己,他耸耸肩,道:“再多我也不敢拿了,你们将就用吧。”
吕贤钟摇摇头,将披肩递给他,感激道:“你愿意为我们做这么多事,我们已经很感激了。”
狗蛋自然地接过披肩,有些得意:“知道就好!”
他拴好披肩,轻轻将门带上,也没有锁,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席地而坐。
吕贤钟给了吕贤鈖一个眼神,冲着门外扬了扬下巴。
吕贤鈖会意,露出了狡猾的眼神,冲着门外柔声道:“狗蛋,能不能让我们也出门看看呀?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逃跑的!就是这屋子里太闷了,想透透气。”
“啧,女人就是麻烦!”狗蛋一把推开门道,“出来吧出来吧,不过不能太久啊,不然被人看到我要挨揍的!”
“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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