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早有先见之明。

在夜晚动乱之前,便派部分罗网众人假扮宫女,太监潜伏到十常侍,还有猪队友舞阳君(何太后母亲),车骑将军何苗的身边。

不对。

他们本来就是皇宫的太监和宫女,甚至是张让等人的亲信,谁来了都无法发现这一点。

所以不久之后,赵忠的动向和算计便已被他识破。

除了提前写信,将部分事情经过通告自家亲爹,让何进有所警醒之外。

曹昂还让惊鲵总管永乐宫下。

再加他手中还有1500名罗网名额,完全不担心有打听消息的宫女,太监走漏信息。

..

在惊鲵的掌控之下。

转眼数天过去。

受惊的十常侍众人惊疑不定,不敢擅自动手,只是一味地派人到永乐宫和武库内狱之中打探情况。

却不知为何。

总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无论是从小培养的心腹之人,还是和自己利益相关的亲朋,抑或是用金钱蛊惑,威势恐吓的宫女内监。

整个永乐宫纵然宫门大开。

虽然不禁人员往来,却没有半点消息传出来,就好像一尊吞人巨兽蹲伏在宫门之前。

除了中途大将军何进及少帝刘辩看望之外,竟无一人从容而出。

就连平日里经常出入的车骑将军何苗,竟也被拦了下来。

想要撤走曹昂的谋划,自然也是无稽之谈。毕竟若说何进还有几分能力的话,何苗就纯纯是弟凭姐贵。

说不动何太后,何苗可不敢惹到自家姐姐。

永乐宫中。

曹昂看着即将到达两千定额的罗网,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

这些人还真是不死心。

“惊鲵,你将这些人记录好便遣回去吧,也让我体验一下掺沙子的感觉!”

“光是贿赂何苗便出了五万钱,还真是大手笔啊,让他们一定要搞清楚这些人的钱财安置地方。”

“另外再派一些人向河东郡,河内郡拓展行当,不求有所盈余,速速掌握西凉董卓的去向,下去吧!”

说来相比于蹿下跳的十常侍,曹昂的注意力,早就挪到了河东郡的方向。

那里,才有值得自己警惕的敌人。

“喏!”

随着惊鲵离去,打开的殿门外吹进一缕寒风,而后迅速被烧着地龙的暖意消融。

这几日秋雨连绵,永乐宫中却温暖如春。

掀开面前的薄毯,何太后仿佛是被地龙炙烤地发烧一般,俏脸通红,双眸半睁半闭,一幅有气无力的样子。

“整整数日还没学会羌笛,看来太后是不太乐意啊!”

“不若还是....”

“等等,臣妾错了,昨夜不该忤逆陛下,求陛下让臣妾歇息片刻吧!”

何太后从宫女成为贵人,自然姿色美艳无双。

可惜刘宏早早沉迷酒色,一则身体不行,二则喜新忘旧。

在何宓怀少帝不久,刘宏便转而宠幸起王美人(汉献帝刘协生母),而后她妒忌之心作祟,派人鸩杀王美人。

清楚事情经过的刘宏虽然被臣子劝阻,未能罢免何宓皇后之位,夫妻二人之间的情谊却是不复从前。

久旷之身。

思来算去已有十余年之久。

想不到自己这才短短几天,整日里脚不落地,几乎不分黑白昼夜地操劳着国家大事,竟已是有些吃撑了?

所以昨日儿子刘辩前来探望,何宓为了歇息片刻,留下儿子用过晚膳方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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