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杀？”
崇祯大为不解。
“叔祖爷，你可能不太清楚现在大明的情况。”
“北方都被打烂了，根本征收不到粮食。”
“京师附近甚至都买不到粮了。”
“现在南方那些士绅，连朕的官都不愿意当。”
“自然不会乖乖征缴漕粮！”
“恐怕想要和他们买粮，大概率是买不到的。”
“如果要在南方大开杀戒，怕适得其反，他们反而会联起手来的支持闯贼，甚至公然造反。”
“到时候，怕真要将大明拖入亡国的境地了。”
弘治和嘉靖听的一脸懵逼。
他们是刚进村的新人。
完全听不懂，崇祯说的是什么意思。
朱元璋和朱棣也皱起眉头，凑入话题中。
“崇祯小子说的不错，这时候还是要克制。”
“咱可知道，南方那些富的流油的士绅抱起团来有多难啃。”
“当年若不是有他们支持张士诚陈友谅，咱早就一统天下了。”
“甚至后来还逼的咱，搞出南北榜这个东西。”
朱元璋深有体会道。
“此时的确不宜火浇油，若是南方也反了朝廷，那就是三线开战。”
“凭现在大明实力，恐怕撑不住多久。”
“再者南方多富庶，又是咱大明的产粮之地。”
“若南方动乱，等于说将大明最后一丝退路给斩断了。”
“万一局势不测，到时退无可退。”
朱棣极具战略眼光分析道。
“哈哈！”朱楠神秘一笑。
“谁说在南方杀了，天下之大，总能找到一个可杀之地。”
“还能有啥地方？”崇祯暗暗猜测。
“北方已经杀过一轮了，就算想杀，也找不到人杀。”
“南方又不能杀。”
“难不成去关外杀鞑子。”
“朕现在要是这本事，还至于亡国吗？”
朱楠见众人狐疑望着自己，解释道。
“可杀之地，不在别处，就在山西！”
“山西？”崇祯不解反问。
“叔祖爷，虽然闯贼叛军在陕西一带，可陕西临近山西。”
“山西也被叛军祸害的不清。”
“在山西大开杀戒，就能获得粮食？”
“朕可记得，山西今年可是刚遭了旱灾。”
“就算把山西杀的一人不剩，恐怕也筹不到多少粮食吧。”
朱楠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了崇祯一眼。
“你小子是虎吧，还嫌天下不够乱？”
“谁让你对百姓大开杀戒了。”
“我告诉你，现在南方的粮食，基本全囤在山西。”
“南方秋粮，八成已经被山西八大家族收购了。”
别人不清楚，熟知后世历史朱楠清楚。
如果说大明最铁杆的明奸，不是吴三桂，而是山西八大晋商。
在满清立国之后，山西八大晋商被封八大皇商。
这八大皇商，有了满清做后盾。
几乎垄断了满清所有赚钱的行业。
甚至最后，老妖婆在八国联军进北京后，不是先想着朝东北老家跑。
而是先往山西跑。
就能知道，晋商和满清朝廷的关系有多铁了。
凭借满清支持，晋商压的传统徽商，南方商会几乎喘不过气。
而这八大晋商，之所以能获得满清信任。
没别的原因，就是卖大明卖的够彻底。
粮食，棉花，铁器，种子，人口，几乎将中原能卖都往鞑子那边猛倒。
满清鞑子能安稳挺过小冰河期，八大晋商立功不可没。
朱楠将其中猫腻娓娓道来。
朱元璋恨的咬牙切齿。
“咱早就说过，商人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见利忘义，为了点钱，别说家国，甚至连祖宗都能卖了！”
“就不能给这些玩意一点好脸色看。”
崇祯身腾起阵阵杀意，若非叔祖爷点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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