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队变阵!”

黑色的令旗从旗官胸前划过,战鼓敲击在每一个士兵心头,手持长戈的兵士左右散开,露出了身后的大盾兵。

对面冲锋的兵马撞在了盾阵之上,而此时原本看似被冲散的阵型才开始了咆哮。

原本的第三队所在的阵型彻底散开,而盾牌之下潜伏着整整两排弩兵!

盾牌被身后特意挑选出来的大力之士将盾牌奋力向外推去,原本的冲锋之势被硬生生遏制,下方弩机开始咆哮,而大盾兵也紧握着手中的环首刀由下向上斩击!

这是本就设计好的动作,在这个年代或许只有一些名将的私兵可能会被传授个一招半式,而用出这一小套组合技的竟然只是一帮民兵。

向上的斩击扬起黄沙,配合着无数人的怒吼爆发出了难以招架的威势。

弩箭如雨点落下,与战士的嘶吼奏响一场名为战争的华丽乐章。

“好!这是谁的部将?作战张弛有度临危不乱,章法二字起落于令旗之间,士气一心凝练在刀锋之上,真乃一将才也!”

校场中间的高台上,新晋的兖州牧曹操问着自己身后的几位郡守。

这是兖州被他整合之后的第一次军事行动,准确来说只是一次演习,也是曹操发掘人才的舞台。

原以为今天的校场属于曹家,曹仁、曹洪两位族弟早就打算在今天的演武大会上一展拳脚,结果曹洪指挥兵马惨败,而曹仁现在正与其斗得难舍难分。

虽然曹仁指挥之下的前军战胜了那个不知名的小将,但随后的推进过程中被对方利用大盾兵与隐藏在其中的弩兵打了一个漂亮的伏击。

双方的前军已经葬送,现在对拼已经没有了什么意义。

现在是演习,双方只用木刀木枪,弓弩箭矢也是一些示意用的细树枝,被淘汰的人也只是身上沾了示意用的白灰。

要是战场上,前军的覆灭基本上代表着士气的消失、军阵的破碎、士兵的溃逃……

除非是有能之将带领的百战之师,才能在前方已经化作修罗地狱的情况下硬生生撞进去。

“此乃我的部将,名唤于禁字曰文则,本是泰山钜平人,因为泰山黄巾流离于兖州我的帐下,之前一直在负责济北国的匪患之事,带兵之道确实有一套章法。”

曹操身后的鲍信拱手出言,那于禁确实是自己手下第一大将,但鲍信却没有将此人雪藏的想法。

现在头顶有了新的州牧,此人更是自己一向认为强于自己的曹孟德,曹孟德此人短时间内就掌控梳理了原本兖州的各方面势力,现在看来对方的能力确实够,也确实能给于文则这样的人更大的舞台。

只要曹操变强了,那么济北之事自然也不需要自己过多劳心劳力。

“此将深得吾心,不知鲍兄可割爱否?”

“谈何割爱?于文则非我之家将,乃是兖州之将,自然算是孟德手下将领。”

鲍信一拱手,将为臣之道展现的淋漓尽致。汉代的二元君主制之下,曹操与长安的君王比起来也只是少了大义而已。

“济北安宁,兖州太平,鲍兄当居功甚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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