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媛泉团长喝了方贤芝带来的红糖水后,果然很快就苏醒过来,参谋长彭玉茹也回到了指挥所,妇女团的四名主官团聚,自然互说衷肠,大家无不为方贤芝的遭遇难过的掉泪,一番安慰后,大家谈起了眼下当务之急的工作。

现在妇女团战斗力极低,没有护卫营,连普通民团都能随便欺负她们,所以重组护卫营非常必要,王团长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我有个思路大家议议看行不行,现在我们就地扩军不现实,团里还有二百多个伤员要照顾,还要经常行军,所以卫生队和担架队不能少,但是被服营现在没什么任务,行军打仗也没法做衣服,我的想法是将被服营全部转成护卫营,大家看怎么样,被服营现在还有一百多个姐妹,先顶一阵子,等有条件了我们再招人重组被服营。”

彭参谋长先点头又摇头最后皱着眉头说道:“被服营转成护卫营的想法不错,可被服营的姐妹以前很少摸枪,一点儿军事素养也没有,更别说战斗经验了,领兵的干部都是做衣服的好手,让她们领兵打仗,妥不了还得像团长这次这样,就是累死也不一定能有多少战斗力啊,要是九军的孙玉明营长不走就好了,还有突击队的二三十个男同志能留下来担任护卫营连排干部,带带姐妹们,打几仗,积累些作战经验,有个一年半载,护卫营的战斗力就能提起来。”

“那就把孙营长和突击队的同志都留下来,这个报告我来写,我建议孙玉明同志任护卫营营长,教导员由贤芝同志兼任,团长,你说呢?”吴富莲说道。

王团长有些犹豫:“孙营长要是愿意留下当然再好不过,但是人家干嘛要留下?谁愿意主力部队的先锋营营长不做,当咱们后勤部队的护卫啊,指挥一帮不会打仗的大姑娘小媳妇,头疼死不说,编制还不到一个满编连,他脑袋又没病。”

吴富莲脸色严肃起来:“他脑袋没病,可架不住上面有人脑袋有病,你们可能还不知道,九军孙玉清军长前些日子被撤职了,面上说是高台战役作战失利指挥不当,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真正的原因是过黄河时孙军长为处决林师长他们的事骂了张、主、席的娘。现在孙玉明被俘虏过,再回九军,别说前锋营长,恐怕连大头兵都没得做。性命难保,我们留下他,也是对他的保护。”

王团长三人脸色骤变,方贤芝立刻说道:“要是那样的话,孙玉明必须留下来,他的工作我来做,他可是说过欠我一条命的。另外团长说护卫营的人员不足一个连,这人员确实太少了,看形势以后我们参加战斗的情况会很多,说不定上级就会像倪家营战役那样把新组建的护卫营安排到正面战场,到时候给我们的任务是按一个营的兵力下达,可我们还不到一个连,我们死光没什么,完不成上级任务打乱了总体部署就会耽误大事,所以要么我们就降格成为护卫连,要么我们就把护卫营补充到满员,兵力来源我想把担架营的二百多个姐妹也转到护卫营,保证护卫营有三个满编连的建制。至于伤员转移问题,重伤员跟着我们长途跋涉行军打仗,非常不利于伤口的愈合,我今早从刀山赶过来时,路过东面十来里地的上佛寺,我把队伍里的四名重伤员委托给了寺里的和尚师傅,给了寺院两封银元做伤员们的疗养费,开始和尚们还不大愿意,后来我答应四个伤员可以临时剃度出家皈依佛门,那些和尚才高兴了,也同意以后伤员们痊愈后自由归队,还跟我说欢迎我们把更多的伤病员送去剃度,一定会保证伤员们的安全。我的意见是,把那些行动不便无法骑马的伤员都送到各个寺院去,剃度出家也没什么,到时候伤好了还俗就是了,我们红四方面军就有不少和尚出身的指挥员呢。这样一来,那些能骑马的轻伤员就能随队行动,这次我带来了三十几匹马,这一仗又缴获一些,都交给卫生队使用,担架营就能解放出来了。”

“太好了!”“好办法!”王媛泉和彭玉茹击掌赞道,吴富莲却有些高兴不起来,苦笑着说道:“四个重伤员两封银元,合着每个伤员50块大洋,我们医疗队里的伤员可全是重伤员,能骑马的真没几个,200个重伤员需要1万块大洋,我们团现在别说1万块大洋,连1千块都没有啊,我们还要生活,买粮买药呢,拿什么付给寺庙做伤员的疗养费啊。”一盆凉水浇的王、彭二人也皱起了眉头。

方贤芝给解了难题:“我这次一路上缴获了一些银元和金条,估计给200个伤员做疗养费应该够了,就是差一些,只要我们的伤员同意剃度出家,寺院的和尚也是应该能接收的。”

“哦,这是为什么呢?”王团长有些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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