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昨夜子时,窥探了甄嬛与果郡王秘谈的年世兰沐浴完毕,准备就寝。
景泰忽携一张纸条入内。
“甄玉娆。慈宁宫。”
纸条上只写了这六个字。
“娘娘,小心有诈。纯妃侍寝后还没见过太后,许是熹贵妃见在皇上那边讨不到好,动了去慈宁宫的心思。
太后大约是不会喜欢纯妃。奴婢觉得无论熹贵妃她们与太后对付与否。娘娘都没必要掺和在内。奴婢倒觉得是有人害您。”
跟随年世兰这些日子,景泰发觉自家娘娘,有些算计了。
年世兰攥着纸条。
有人要害她。是安陵容?还是皇后?还是其他人?
年世兰感觉这里每个人都有可能。如此手中纸条便是留不得了。
她打算装作未曾瞧见这纸条,谁也不能奈他何。说不准幕后之人见她不中招更容易露出马脚。
想着想着年世兰便将手中纸条轻轻揉搓,递到蜡烛跟前。火苗迅速卷走了不足寸长的纸条。
纸条燃烧迅速。纸条燃烧的过程中。一股香味蹿了出来。
欢宜香。
这纸条上居然残留了欢宜香。
“你知道为什么你小产后就在没有怀上孩子?”
“你知不知道欢宜香里面有大量的麝香?”
前世年世兰死前甄嬛所言一字一字回荡在年世兰耳边。
年世兰不敢当景泰的面说出欢宜香来,纸条也烧了个精光。年世兰死死盯着那蜡烛。
年世兰一字一句嘱咐景泰。
“明日你着人盯着甄玉娆,她有什么动静都告诉我。”
今日早早的,甄玉娆真去了慈宁宫。
年世兰记忆中欢宜香可也是太后日常见她总是宣扬的。
太后总说这可是六宫独一份的恩宠。
年世兰与甄玉娆两人几乎是同时来的慈宁宫。
太后听闻他们到来只撂下一句。
“两人少来慈宁宫,请安也无。且磨磨性子”
叫竹息说了要两人在外头等候,再未多言。
“纯妃来给太后请安?”
年世兰迫切想知道甄玉娆与欢宜香的关系。
甄玉娆没有回应年世兰的问题。但暗中不自觉回看了站在身后的一元。
她也在猜年世兰来这里的原因。她能想到的只有欢宜香。
她与槿夕谈论欢宜香的事情泄露了。
昨夜除了挨打的一元。只有她和槿夕在。
甄玉娆没有理由怀疑槿夕。
甄玉娆对年世兰的不理会。更让年世兰心中在意。
甄玉娆这样子,不太像是有意害她。若想害她。不该表现的如此平静。
莫不是还有后招?
年世兰心头一惊。甄嬛。
“熹贵妃方才可是去养心殿了?”
甄玉娆心头咯噔一声。
年世兰扰乱了她的心智。甄玉娆故作镇定。对身后一元道:
“一元,你是祺嫔娘娘送给本宫的。见了祺嫔娘娘,也该请安。”
甄玉娆的吩咐一元一惯是听的。可此刻一元没有要动身的意思。
她的举止吸引了年世兰。年世兰想的是,她到底还是更将甄玉娆当主子。不和自己行礼,不就是表明她更听甄玉娆的。
果然从她见自己开始都是有预谋的。
“不必了,一元跟了纯妃娘娘就是纯妃娘娘的人。”
年世兰都如此说了,一元还是没给她行礼。
她今日异常之举年世兰是无所谓。甄玉娆心中犯了嘀咕。
年世兰说不必就不必。她可真听年世兰的。
如此一想。甄玉娆对一元本就没有任何基础的信任都消失了。
甄玉娆脑中想的是甄嬛说过的一句话。
“祺嫔虽美丽但是愚蠢,空有一副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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