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以为是刚刚整理礼单的时候漏下的东西,忙呈给谭夫人。
“夫人,这件匣子是奴婢刚刚在角落里发现的,怕是漏下的,请夫人指示该如何处理这物件儿。”
谭夫人接过李妈妈呈给自己的长方形木匣子,接过手才发现,这木匣子看着不打眼,也就比两个拳头再大点,但材料竟是沉香木。
谭夫人的记性还是很好的,分明记得没见过这件东西。
旁边还在陪小暖阳玩的谭浩贤将她递给了奶妈抱着,让她抱小暖阳去休息,接着便走向了娘。
“娘,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对吗?”
谭浩贤看着自己娘亲手中拿着的沉香木匣子,这样瞧着这匣子,是真的觉得不打眼儿,放在一堆华丽的礼品中太容易忽略了。
但怕这匣子中有什么不对劲,谭浩贤便不动声色,装作好奇的从母亲手中接过它,说道:“也不知是谁送的,就让孩儿先打开看看吧。”
说着,谭浩贤便先轻晃了晃匣子,然后就小心的打开了它。
无事发生。
往里看去,只见两只小巧、晶莹剔透,透光透明度极高的琉璃杯,还有精细的花纹描绘其上,这样一对儿绮丽唯美的精品中的精品就静静地躺在盛放它们的暗红色绒布上,显得极其光彩夺目。
琉璃杯?
谭浩贤虽在刚刚陪着小暖阳,但下人唱礼单的时候还是跟着听了的,哪有什么琉璃杯!
不用说,谭夫人也记得,礼单上根本没有这东西。
李妈妈也看到了匣子里的物件,便对谭夫人说道:“夫人,可需要再看看礼单?”
“不用了,”谭夫人想了想,“昨天记录的人是贺管家,李妈妈,去请贺管家来一趟吧。”
“是,夫人。”
李妈妈退了出去,母子二人围着这两只精致的琉璃杯瞧。
“贤儿,你说会是谁送这东西来当孩子满月酒的礼物呢?”
“娘,这还真不好想,昨天来宴上的人太多了,感觉谁都有可能啊。”
“说的也是。不过,这对儿琉璃杯瞧着就是金贵物件,这做工,怕是不菲之物······”
“隔壁的杨大人家不就有只琉璃盏,不过成色做工都没有这匣子里的好,听杨大人家小儿子杨琦说,他家那琉璃盏就要三百两白银,这琉璃杯怕是只高不低呢。”
谭夫人想了想,“确实是,娘记得你外公家也有,还是御赐之物,娘见过,都没有这对儿瞧着好看,那御赐的琉璃杯是萨朗国国主为圣上贺寿送来的礼品之一,本身就出自御品,”谭夫人抬头,目带担忧的看向自己儿子,“贤儿,娘有些担心······”
担心——这东西太贵重了·····
谭浩贤走近谭夫人右手放其肩膀上安抚着:“娘,别担心,兴许是贺管家昨天将这东西漏记了也说不准啊,您看,贺管家这不就来了嘛。”
刚好这时,李妈妈将贺管家引了进来。
行了礼,贺管家便开口问道:“给夫人请安,不知夫人找小人来是有何事?”
母子二人都看向贺管家。
谭夫人将沉香木匣子拿起递向贺管家,贺管家疑惑的接过后,就听谭夫人说道:“贺管家,不知你可记得昨日记录礼单之时,是否见过这匣子或是说,这里面的物件?”
贺管家当即就开始回想,仔细看了看匣子,又打开看到里面的琉璃杯,可就算把昨日的记忆翻个天翻地覆,他也记不起有这么个东西啊!
只得汗颜的躬身向谭夫人回道:“回夫人,小人确实不记得昨日有这物件出现过,而且,小人记得,虽都是匆匆看过一眼,但各位大人带来的礼品中,确实有小盒子装得物件,但好像没有这样小的匣子,还有小人记得是没有跟琉璃有关的物件,所以小人确实敢肯定昨日没见过这盒东西。”
那就不好办了。
谭浩贤与谭夫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眼中的含义。
一件不知何来、凭空出现的东西,其中暗藏的玄机太多了,更何况是出现在这镇国公府中,万一是镇国公府的敌人,这东西可就有可能成为未来某日某人能推翻整个镇国公府的腌臜之物。
他们不敢赌这东西的去留,但最稳妥的做法就是将这东西丢出去毁了,要么就是将事情一五一十全盘托出悄悄呈给圣上,以防万一。
“这是怎么了,怎么都静悄悄地在这正堂中杵着啊,媳妇儿?儿砸?”
突然的大嗓门打破了堂屋中的沉静,原来是谭大将军回来了。
谭大将军一直都保持着公务再忙,都尽量中午回家陪媳妇儿用午膳,想想和媳妇儿你一口我一口互相喂着,谭大将军就美滋滋!
当然,儿子也只是顺带的,所以谭浩贤一般都是自己吃,理由?那当然是怕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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