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凡觉得很疑惑。
难不成自己杀戮时，被人发现了？
但也不对啊。
此人跟在自己身后补刀，并且杀死了那些孩童，以及摧毁了一切有生气的东西……这更像是在帮助自己。
老祖？
如果真的是老祖……恐怕这里直接会被夷为平地！
姜小凡想不通。
回到沧州郡，却见到了不一样的场景。
五大家族被屠族。
死了这么多人，就算与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但终究是死了那么多的人。
他们竟然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哀伤。
不止如此，街边还有人挂上了彩旗，上面印着【上天有眼，死有余辜】。
看来这五大家族，这么多年欺负的不止是姜家。
自己这算是替天行道，姜小凡心里面因为屠戮了那么多人的负罪感，少了一些。
事情办完，姜小凡正要打道回府。
但却在天空中见到了数位身穿手持长剑，身穿黑袍的人。
清一色的碎虚境，数了一下有七位。
领头的，是一位身材瘦削，身后背着一把宽剑的中年人。
他们目的明确，飞向赵家的族地。
街上庆祝的修士，见到那些黑袍人，纷纷收敛了。
就连挂着【上天有眼，死有余辜】横幅的商贩，也都纷纷将横幅收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
姜小凡很好奇。
因为那七人身上属于碎虚境境界的波动，要比五大家族老祖身上散发出来的要强三四倍。
竟然和他自己的全盛状态，有的一拼。
“大爷，那些是什么人？为什么见到他们，全城里面的人都如此畏惧？”
姜云升找到一位忙着收横幅的大爷，询问。
这大爷是一位后天境的武者。
见到姜小凡，以及他此刻身上散发出属于先天境修士的气息，本能的有些畏惧。
毕竟他只是个武者，连修者都算不上。
“这是你的信息费。”
姜小凡手上多了一枚下品灵石。
下品灵石在这种俗世中，可遇不可求的。
刚掏出来，姜小凡便感觉到许多不怀好意的目光，朝他望来。
于是手一捏，把下品灵石捏碎，拿了一小块递给这位大爷。
一枚下品灵石，在俗世也值千金。
大爷如果真拿到灵石……恐怕距离被人家灭门也不远了。
大爷左右看了看，接下了那一块小小的下品灵石碎片，道：“上仙，那黑袍人是玄剑宗的执法队。”
“哦？”
姜小凡听到玄剑宗，联想到前段时间的拍卖会。
那大爷接着道，“我们沧州郡的赵家，有位族中弟子在玄剑宗担任长老一职……如今赵家被灭，恐怕是惊动了那位长老……唉！可惜了，也不知道是哪位上仙替天行道，灭了这群败类！”
“不过他有麻烦了……玄剑宗可不是好惹的……”
大爷说到这，眼眶都红了。
原来这位大爷本来有个孙女，被赵家的一个旁系当街霸凌，最后不堪受辱投井而亡。
老人家经营着一家药铺，平常只进山采一些草药售卖，本以为就要这样忍气吞声的度过这一辈子。
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见到赵家被灭……他既开心，又为那位灭了赵家的上仙感到担忧。
姜小凡见这老人可怜，最后走的时候，偷偷藏了一块下品灵石给他，最后离开了沧州郡的都城，回到姜家。
姜云升依旧在闭关。
不过外界发生的一幕幕场景，他都了然于胸。
墨白身上有他的神念，就连姜小凡偷偷塞给老人一枚下品灵石，他也见得清清楚楚。
“好心，有时会害死人。”
姜云升叹息，这也算是为姜小凡上了一课。
果然，姜小凡走后不久。
夜晚，老人家中闯入几名身穿黑衣的人，他们抢走了灵石，屠戮了老人一家……
修者的世界，弱肉强食才是常态。
正如姜云升。
如果姜云升神识这方面再不提升，等到日后姜小凡的资质被人发现……他姜云升，何尝不会变成下一个拥有灵石的老人？
运转《修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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