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唐墨回到天时酒楼,唐星已经等在了那里,比武的初赛对于唐星来说同样不是什么难事,他现在关心的是猿门将唐墨带去密谈究竟说了些什么,在唐星的心目中,这个比自己小了两岁的准小舅子在帝国政权角力方面还是个门外汉,随时都有可能被卷到各种阴谋之中,必须要保护好。

唐墨也没有任何保留,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向唐星和盘托出,当听到这次代表红石大公来唐家堡的是朱韫后,唐星也是眉头紧皱。

“这个朱韫可不简单,虽然仅仅是红石大公的侄子,但是却深得红石大公信任。听说红石大公的子女都能力平平,而这个朱韫却是从朱狮军团中磨砺成长起来的优秀人物,因为在剿灭异兽的战斗中异常勇猛并且履历战功,被人称为“狂炎”朱韫,在红石郡年轻人中名声很大,甚至在朱氏家族内,不少人都认为这个朱韫未来是可以继承大公事业的。而红石大公也是有意在把朱韫当成未来的朱氏族长进行培养。”唐星将他所了解的情况说给唐墨。

族长和家主,严格来说并不是同一个概念,在一些家族内,为了确保互相制约,族长和家主是分开选立的,一般来说族长负责对内的宗族事务,而家主负责对外的世家交流,从一般的认知来看,族长的权利往往是大于家主的。

“但我还是拒绝了,或者说是没有答应。”唐墨悻悻的说道,他不愿意得罪任何人,也不愿意参与任何联盟,他现在最大愿望是让豹门发展起来,他知道不选择“站队”对豹门的未来会很艰难,但是站了队更可能会给豹门带来万劫不复的境地。

“那你信不信那个四王谷的预言呢?”唐星问道,他比唐墨更加清楚王氏神器月镜的预言的神奇准确性。

唐墨耸耸肩,无可奈何的说道:“也许吧,不过即便是“新王立”,也没有说一定就是红石大公啊。说不定我才是那个“新王”呢!”

唐墨说的是笑话,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唐星也是这样认为的。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一句戏言,在有些人的眼里,却是个令人寝食难安的巨大隐患,而这个人正是红石大公本人,他现在所做的一件很紧要的事情,正是要确保这个“新王”的候选人,只能是他朱厉自己唯一一个可能。

“话说回来,我的伙计报告给我说,昨晚唐笑连夜出城,单人轻骑,似乎是有要事去办,在他离开之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正是这个“狂炎”朱韫。”唐星提醒道。

唐墨闻言有些疑惑,唐笑怎么可能会在宗祭这么要紧的时候离开唐家堡,虽然他已经宣布退出了比武,但是唐笑还肩负着宗祭期间唐家堡治安重要责任的,。

唐星伸手指了指西南的方向,又说道:“而唐笑昨晚是直接朝着那个方向去的。”

唐墨立刻明白了,那个方向是唐领内最为荒凉的绝境山脉,也是豹门的封地,在那个方向上,唐家只有一座居城,那便是豹门的墨谷城,唐笑这是朝着自己的老家去了。

“如果我没猜错,可能是朱韫委托唐笑去劝说你父亲了,就和劝说你一样。”唐星揣测道。

唐墨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唐笑去见我爹,带酒了没有。”

“啥?酒?估计没有,据说是简装轻骑,没见带什么东西。”唐星楞道。

唐墨笑道:“那就随他去吧,能不能见到唐业那个老酒鬼还不好说呢。每次我外出,不带点好酒回去他都不搭理我,更何况要想找他说点正事,还得等他清醒才行,我估计唐笑可不一定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等。”

唐星闻言心头一震,听了唐墨的若获至宝,心道自己将来上门也少不了要巴结好这未来的岳父,事先一定得先储备些好酒才行。

两人交流正酣之时,时老二又带了些酒菜来道贺比武胜利,三人一起吃了晚饭,除了比武的事情外,席间又谈到了昨天酒楼门口的刺杀事件,时老二显然也是看出些端倪来,想要从这两位唐家少主口中套些信息,但唐墨和唐星都是心中有事不愿多说,最后竟搞得晚饭在尴尬中收场。在送走了唐星和时老二后,回到房间的唐墨终于被老管家白钵等到,邀请到白家小姐房间里密谈。

即便是酒店的客房,像白蓉这样的世家小姐住进来也是要进行些整理和布置的,床铺自然是要换成自己带的被褥,还有桌布、櫈垫、窗帘、床幔子也都换成了白家的东西,桌几和斗橱上摆着白蓉常用的茶壶、水杯、熏香和食具碗筷,无论是花纹还是款式,都要比天时楼原配的高档用具更精致,唐墨一进屋便感受到了女孩闺房的浓郁氛围,那有些微甜的脂粉香气混合上不知名的醇厚熏香,一时间竟然唐墨感觉有些恍惚和迷离。

在自己的房间里,白蓉反倒显得更加大方,白天比武时早把唐墨打量了够,现在也没有起初的那些局促,说起话来显得十分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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