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抓捕到的强人透露的信息半真半假,如盘踞的山头。孙立要是率队前去,结果肯定无功而返。
奈何孙新早有准备,领着一个登云山喽啰前来:“兄长,强人说的位置信不得,我倒是知道这伙强人的身份。你跟着这位兄弟就能找到强人老巢。而且了解山贼人数,摸清道路,一定能大胜而归。”
“哦,当真?”孙立大喜过望,他也有这种担忧。这些年经常与山贼强人打交道,不是没有遭遇过。
“你是我亲哥,我还能骗你吗?”孙新语气有些埋怨,接着话锋一转:“兄长,剿灭强人,肯定会有不菲的收获。记得,先到十里牌与我会合商议。”
“好!”孙立不再多言,留下三十多个心腹全听孙新指挥。便带着百多个军汉跟着领路人杀向云雾山。
送走了孙立一行,孙新也领着数十人行动。一路急行军,抵达城东外十里牌歇脚。邹渊,邹润叔侄早就指挥喽啰们杀猪宰羊,摆好酒肉菜蔬款待。
趁着众军汉吃喝之际。
孙新怀揣疑惑,之前在府衙时几个贼人挺刑不过,透露的消息有点多。如梁山好汉,与几个富户有联系之类的。前几天,毛家送酒送肉,除掉两人等。这些与他让邹润扮作毛家人买凶杀人不符。
孙新把在城里发生的事情详细的告知邹润。令这条汉子也是满脸疑惑:“昨夜凌晨,我带人过去接触。没有多说。唯一奇怪的是对方答应得太痛快。”
“原来是这样!”孙新有所猜测又不敢确定。
邹润自顾自地说着,有些疑惑地问:“那伙强人只有百多人,纪律散漫,不像梁山喽啰,莫不是冒充?”
“不清楚,这伙贼人有点门道。”孙新更加疑惑,却没有纠结这个问题,毕竟孙立已经率军过去围剿。
待到众人吃饱喝足,队伍整装待发。
三十个军汉,十个衙役,二十个伙计喽啰,共六十人。
孙新背负双鞭,提着长枪,召集众人,战前动员:“毛家可恨,无端陷害我兄弟性命。百余年来横行乡里,欺男霸女。巧取豪夺下兼并数万亩田地。家财万贯,乃本州富户,偏偏贪得无厌不知足。
毛仲义擅长偷鸡摸狗,昨夜偷我家传宝物,街坊邻居可作证。今日更是勾连强人,胆敢在城中袭杀我兄弟。猖狂至极,却不把乡亲们性命放在心中。他以为登州是他毛家的,你说我们答不答应?”
“不答应!”顾大嫂,邹渊叔侄一行人纷纷挥手呐喊。热血沸腾的呼喝声勾起众人敌忾之心,三十名军汉和十个衙役受到感染,人人脸上浮现愤怒。
“人在做天在看!我等联合捉住梁山贼人。本州刘太守是个难得的“好”官,识破了他毛家的诡计。此次派遣我等兄弟捉拿罪犯,敢反抗者杀无赦。抄家所得,会依法上交朝廷,可你我总要喝点汤补贴家用。责任我担,管教大伙今年过个肥年。”
酒楼伙计,登云山喽啰本就以他马首是瞻。十来个衙役最先被钱财勾出贪婪之心,三十名军汉本来就很服气孙立勇猛,眼下提辖的胞弟这般肥水不流外人田,哪会不积极响应?心情激荡,齐声呐喊。
“我等全听孙二哥安排!”
“如此便好!”孙新满意的点头,吩咐顾大嫂和乐和率领车队随后慢行。便带着数十人杀向毛家庄。
宋代实行的不抑兼并土地政策,纵容官僚肆意兼并农民的土地。久而久之,滋生出大量地主豪强。毛家,在登州扎根繁衍数代百余年,良田万亩,家财万贯。生意遍布各行各业,在当地颇有影响力。众多富户联合起来,连官府都不敢轻易得罪。
黄昏时分,孙新率队来到毛家庄。
端的是一座好大的庄园,白墙青瓦,占地面积广。大门处修建门房,普通人不能建,代表身份地位。宅院依山傍水,四周数百棵几人合抱粗的柳树。入冬时节,光秃秃的树冠摇曳犹如蓬头野鬼。
孙新私底下让邹渊带十人绕到后门守住,伺机而动。余者则跟着他自正门攻入,反抗者,杀无赦!
毛家庄,内院东厢房。
装修精致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草药味。吊着胳膊,脑袋上绑着绷带的毛仲义悠悠醒来。察觉到自身伤势看着床头边的父亲和姐夫嗷嗷哭泣。
“呃呃……,爹爹,他们毒打我……”
“爹,姐夫,那孙家老二陷害我,绝对不能放过他。”
毛太公看着独子的惨状心疼极了,连声好言安慰:“好好,我儿安心将养身体,明儿我便派人去云雾山。”
王孔目脸色阴沉,阴恻恻地说道:“兄弟放宽心,这事没完!先除掉孙立,再收拾孙老二,到时任你处置。”
“好,我要把那厮好生折磨,求生不得……”毛仲义想到昨夜被诬蔑为贼的一幕,想到今被人毒打的情形,肿胀的脸上满是狰狞,咬牙切齿的低吼。
恰巧这时,外面传来嘈杂呼喊。
“太公,祸事了……”一个庄客神色惶恐地飞奔来报:“太公,姑爷,登州官差闯进庄子,杀了人!”
“甚么?”毛太公,王孔目惊呼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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