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的长空湛蓝如洗,洱海的寒风凉意正浓。
“今天这个戏,是你慕容复的最后一场,拍完就可以杀青了。”
“这个戏很难,就算是所谓的老戏骨,都不一定能够演出那种,我要的荒诞和沧桑。”
“用力过猛就浮夸了,但是收着呢又觉得不够感觉,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在剧组的拍摄地,周小文在导演椅上坐着,给身边站着的白诚海说戏。
他拿着剧本,时不时的在上面指指点点,来给面前的这个北影一年级在读的学生一些表演指导。
虽然白诚海在拍摄过程中一直很可靠,也一直在给所有人惊喜。但是周小文认为演戏的经验和沉淀的技巧,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获得的,需要实打实的真功夫才行。
而今天这个戏,就特别考验演技情感的拿捏。
周小文拿着发给白诚海的剧本副本,看着上面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心得和字迹,心里有一些不放心。
很多认真负责的演员,都会在拿到剧本的第一时间里,在自己的剧本副本上写写画画。在熟读剧本的基础上,无论是想到演技心得,还是需要注意的表演方式,都会写在上面。
通常来说,周小文看到发给其他演员的剧本副本时候,上面都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字。
但现在他手里白诚海这个副本,真就是干干净净。
要不是剧本页脚有一些好像是带着麻辣烫油污的指纹,周小文甚至怀疑白诚海是不是根本没怎么看这份剧本。
“我这个人脑袋比较灵光...都记在心里了。”
“其实说来也很奇怪。”
“好多时候,等到开始演的时候,自然而然的顺着自己的心,就演出来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角色附身一样,非常奇妙。”
白诚海看着周小文拿着他的剧本副本翻来翻去,好像没找到什么东西,赶紧找补解释一下。
他哪儿有什么演技心得,或者表演经验?
毕竟等到演戏的时候,直接神术一开,戏感直接拉满,真的用不到那么费尽心力的写写画画。
“自然而然,遵从本心吗...”
周小文看着白诚海真诚的脸,回忆了一下之前拍白诚海戏份时候的顺利,一时间并不知道该不该夸和赞同。
遵从本心的表演方式也不是不行,但人总归是感情动物,这种表演方式容易受到心理和环境影响,发挥非常不稳定。
但白诚海这个家伙,好像又发挥很稳定,太奇怪了。
“小白的话,你就放心吧,导演。”
“这段戏确实挺考验演技功底还有感情张力的拿捏,但小白这种体验派的表演方式,用来表演这种张力爆炸的戏码,是最合适的。”
在一边候场的胡骏笑着插了个话。
他现在按剧本要求剃了个大光头,梳着细碎的游牧小辫子。他往那一站都不用说话,看起来妥妥的就是一个游牧汉子。
“小白,你知不知道,你那一个自然而然顺从己心的表演方式,确实能发挥超出自己水平的演技,但长此以往而带来的角色的侵蚀,可坑死哥哥我了...”
胡骏在一边也是欲哭无泪。
一开始他对白诚海的表演方式持的是批判态度,并且当白诚海影响他的时候他也试图挣扎。
但是很无奈的是,每次跟白诚海演对手戏的时候,都会被这个家伙拐带的不知不觉就沉入到了剧本之中。
在次次抵抗失败之后,胡骏慢慢的也就放弃了抵抗,慢慢的开始享受沉入角色之中的乐趣了。
虽然全心全意的沉入角色会演得很爽,拍出来的效果也会更好,但确实如他担心的一样,给演萧峰的胡骏本人带来不少麻烦。
最近一段时间,他一直在跟追过来的媒体解释,其实他跟刘桃那晚上真的在帐篷里对剧本来着,并没有发生什么贯穿生命的事情。
只不过是他们俩磨合剧本的时候,正好磨合到了某些关键部分,声音稍微大了一些而已嘛。
再说了,那都是萧峰跟阿朱情不自禁,跟我胡骏和刘桃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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