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草努力的睁大了自己本来就又大又漂亮的眼睛,努力的看着有点模糊的天花板。
“哥,小草听话的,小草很坚强。”
王青草不过只有十二岁,她最终还是没忍住的擦了擦眼角。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藏着一些同龄小丫头眼睛里没有的懂事和乖巧。
“不许进!这个家没有你的地方!”
白诚海还没搞清楚王青草这个委屈的眼泪到底是因为什么,答案就自己从旁边卧室里蹦了出来。
一个穿着时髦新衣服,拿着看起来就很贵的玩具机枪的小男孩,从卧室里冲了出来。
他一面拿着玩具机枪,对着白诚海和王青草不断扣动扳机发出嗒嗒声音“扫射”,一面生气的大喊大叫。
就在这个小男孩跳出来的一瞬间,白诚海感觉到宿主心里的恐惧又上升了一个台阶。现在宿主恨不得缩在角落,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你是真窝囊啊。
白诚海轻轻叹息。亲生妹妹明显是受了委屈,你这个做哥哥本该是她最后的保护伞,但现在却只想要自己逃避。
通过对宿主记忆的浏览,白诚海知道这个十一岁的小男孩,是父亲白山林和再娶的女大学生白晚秋的儿子白诚宇。
白诚宇从出生开始,就是白山林和继母白晚秋的掌上明珠。也因为过分的宠溺,所以白诚宇从小到大受到的一直是纵容式教育,导致他一直蛮横骄纵的不得了。
好像这个家里除了不经常露面的父亲白山林之外,就没有人能够管得了他了似的。有时候白诚宇一旦发起疯来,就连亲妈白晚秋都无可奈何,只能顺从。
从前宿主在家住着的时候,没少受到这个整整比他小十岁的同父异母弟弟的欺负。甚至一看到白诚宇,宿主就会下意识的心生恐惧想要逃离。
“小草别怕,哥哥回来了。”
现在的白诚海无视了白诚宇的聒噪喊叫,直接以公主抱的姿势把挂在他脖子上的王青草抱进了客厅,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沙发上。
他摸了摸王青草的头顶,安定抚慰的力量顺着他的手掌传递到王青草的心里,暂时让这个梳着乖乖的马尾辫的小姑娘安下心来。
“你出去!你给我出去!要不我打死你!”
“我妈说了,你就是野种!你跟那个小丫头一样,是没人要的杂种!”
白诚宇看见白诚海完全没有理他的意思,气急败坏的拿着手里的玩具机枪继续对白诚海扫射。因为不解恨,他卯足了力气用枪管一下一下的杵白诚海的后背。
“小草,哥哥要去下楼一趟,你在家乖乖等哥哥回来。”
感受着背上一下一下杵过来的玩具枪管,白诚海面对王青草仍然保持着克制和微笑。
他用拇指擦了擦王青草隐有泪痕的脸颊,话语里的温柔,就像是能够温暖室外寒冬的阳光。
“哥你别走...你要做什么去?”
王青草抱着白诚海的手臂,像是溺水的人拼命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她低着头像是在努力忍耐着委屈的泪水,刚流过一些眼泪的小脸梨花带雨般惹人怜爱。
她虽然是白山林的亲生女儿,但是由于刚出生就没了母亲,和白家重男轻女等原因,被嫌弃到只能随了母亲姓氏的王青草,后来也一直遭受年轻继母白晚秋的厌烦和白眼。
继母白晚秋原本是打算把王青草送回她母亲老家的,但王青草母亲的老家亲戚非常穷,穷到根本没办法养活王青草,所以没多久那些亲戚们又把她送回了白山林这里,说是算寄养。
所以王青草从记事开始,就知道自己是那个多余的孩子,是没人要的小孩。
从小就受尽了继母白晚秋的冷落白眼和戏弄责骂的王青草,只能一直默默忍耐着。这个条件优渥的家庭,这处装饰豪华的房子,就像是一个镶金镀银的痛苦牢笼,一直禁锢折磨着王青草的内心。
要不是她还有她哥,这个生命里唯一温暖过她的血亲,她可能坚持不到现在。
“放心吧,你哥就是去下楼倒个垃圾。”
白诚海笑着站起来,回身一把抓住白诚宇背部的衣服,像是提溜小鸡崽子一样把他提在手里。
对付他们,白诚海打算一点神术都不用。
他就是要给宿主看一看,就算没有神术的帮助,他原本也可以支棱起来,不受这些欺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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