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的也是,咱们进去看看吧。这些娘们都烈得很哪,要死要活的。”

“哼,寻死觅活有什么用,按照咱县太爷的意思,用不了几天就得送她们升天了。”

“升天?这不是吴先生要的那批货么?这么多漂亮女人,他舍的杀?”

“谁知道哪,那个姓吴的感觉鬼里鬼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谁知道他会怎么处置这些掳来的女人?”

“是啊,我至今都想不明白,为啥咱家老爷要给那个家伙合作?”

“别说是你了,我也想不明白,不过咱们做奴才的也不好说什么。”

两人絮絮叨叨的沿着石阶向下走去,很快通过小白狐的“视野”苏远山就看到令人愤怒的一幕:

一群年轻的女子被关在狭小的牢笼中,她们身上满是鞭痕,血痕,血痂几乎没一块好肉,衣服更是破破烂烂,一看到有人过来便惊恐的像一群小鹿,显然被打怕了。

其中一位衙役,走到墙角提起一个装着墨绿色浓稠液体的木桶,另外那个衙役,提起一根木棒,“哗啦”一声打开铁栅栏门,轮其起木棒照着那些女人就是一顿乱打,试图将人都赶起来,他边打边喊。

“懒东西,都起来,起来了,该喝药了!”

那一刻苏远山终于明白了,那些失踪的少女都去了哪里!

假如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堂堂的黄粱县县令居然掳走自己的子民将她们囚禁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

恐怕戏台上都不敢这么演。

想到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跪倒黄粱县令面前拦路喊冤,求他做主,苏远山没来由的一阵恶心。

堂堂的一县父母官,阳司主政人!

居然表面做人暗地为鬼,两面三刀,狡诈阴险,肆无忌惮的坑害自己的子民。

一想到这里苏远山就恨不得肋插翅膀脚生云,直接飞过去一脚把这家伙踢进沟里!

好在心底有个理性的声音喊住了他,遏制了他的冲动。

告诉他,任何事情都要讲证据,既然对方是阳司官吏理应由阳司律法来惩治,由阳司官员来惩罚他,倘若他直接出手,属于越权!

心底理性的声音,劝他不要冲动,毕竟他是阴司的神,而不是快意恩仇的侠客。

苏远山渐渐趋于理性,但内心的怒火更旺,他眯着眼扫着正在下棋的两位老叟,心中不由得一动,顿时有了个“恶毒”的主意。

很好,既然苏某不能随便出手,那么,苏某就找其他人收拾你!

黄粱县县令一般人的确惹不起,就连黄道佐都无法将他治罪。

他心说,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拿你没办法,至少我苏某人和眼前这两位不起眼的老人就不在此例!

城隍庙庙门外,人山人海,除黄粱县县令外,众县民和黄粱县大小官员都已到齐。

四处飘散着五谷六畜的香味,祭神的时刻不久就要到了,在社鼓声中,随着一声铜锣“咣咣”的响声,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一台八抬大轿缓缓来迟。

两列衙役在前面铜锣开道,一列举着“肃静”一列举着“回避”。

轿子里的主人正是这次祭祀大典的主角——黄粱县县令王有成!

一个掳掠自己的子民献给妖物的人类。

一下轿子王有成便面带微笑,展现出他作为县太爷仁政爱民的一面。

毕竟无论暗地里再怎么不堪,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

…………。

听到外面的铜锣声与欢呼声,姓潘的胖老人拈起棋子重重的拍在棋盘上,得意洋洋的喊了声。

“赢了!”

“怎么样,纪老头?老夫一子定乾坤打得你满地找牙,哈哈!服气吧?”

然而姓纪的老人也不恼反而面带笑容的说道。

“恭喜恭喜,恭喜你终于扳回一局,最近棋艺见长嘛。

还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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