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业主群里的业主们开始疯狂艾特傅怀瑾。

昨天晚上,季家寿宴的事情他们都听说了,有的还现场目睹了,回来津津有味地吃瓜吃了一夜。

原来1号业主秋小姐是季家那个传言中早夭却没死的孙女,原来傅医生真的在追求秋长歌,有人亲眼目睹他们两人一起离开,原来陆西泽真的跟季家有不共戴天之仇,这个春天真是刺激。

一开春就爆出了季家丑闻,看来这一整年都会很精彩。

众人艾特了半天发现傅医生没出现。

傅怀瑾知道消息时,陆西泽的车已经开了进来。

长歌牵着小毛球从湖边栈道回来,就见陆西泽站在庄园门口,看着打理的姹紫嫣红的庭院,早春的庭院里有一株几十年的桃树,盛开的桃花枝桠都长到了二楼,伸进了窗户里。满窗台都是粉色的落花。

前后左右四个庭院对应一年四季的美景,可以从四个门出入,旁边就是群山湖泊和满湖堤的垂柳和桃花,不得不说,这里确实很适合长歌,若是他来打造这样的庄园,也得花费好几年的光景。

傅怀瑾这人,跟前世一样,心思都用在这种旁门左道上面,惯会投其所好的。

“汪汪……”看见生人,小毛球凶巴巴地叫了两声,奶凶奶凶的。

陆西泽回身,凤眼微眯地看着毛茸茸的一小团,视线略过这小东西,看向长歌,早春晨起,她披了一件厚厚的羊绒披肩,长发慵懒散落,神情不冷不淡,摸了摸叫嚣的奶凶小狗子,眼底透出几分少见的笑意。

陆西泽被钉在原地,久久回不了神,近乎贪婪地看着她一闪而逝的笑容,她鲜少这样松弛慵懒,仿佛卸去了重重枷锁,回归到无忧无虑的少女时期。

“吃饭了吗?我带了早餐。”陆西泽说着看了看庄园,示意她邀请他进去。

“进来吧。”长歌抱起还在“汪汪汪”的小狗子,看了一眼陆西泽,慢条斯理地说道,“狗子都不喜欢你。”

陆西泽:“……”

许久,他低低一笑,半是自嘲地说道:“良善被人欺,与其做一个处处受欺凌的老好人,不如做个恶人。”

他伸手去摸秋长歌怀里的小毛球,小毛球浑身毛发都竖了起来,“汪汪”了两声,见他眯眼冷酷的模样,“嗷呜”一声缩进了秋长歌的披肩内,埋起狗头装死中。

“还挺机灵。”陆西泽进屋环视一周,见屋内陈设都是极为考究的,挑不出半点错处,屋内都是她生活的痕迹,墙角的花瓶内插着两支桃花,茶几上是木质的茶具,复古衣架上挂着昨日穿的绿色绸缎礼服,处处都凸显出精致。

陆西泽看着微微添堵,他的心思都在开疆拓土上,从来不关注生活中的这些细节,但是长歌是个挑剔的人,即使是过粗茶淡饭的日子,也会从朴素中过出雅意来,这点他不如傅怀瑾会钻营。

“喝茶吗?”长歌从柜子里取出傅怀瑾送她的野茶,想了想又放回去,换了邻居送的咖啡豆,陆西泽这种名利心重的人,也喝不出野茶闲云野鹤的趣味,不如换咖啡。

做了两杯咖啡,长歌带小狗子去洗小脚丫子,放任它在客厅地板上撒欢,然后给管家打电话送早餐过来。

陆西泽还没吃早饭,难得换来一天相处的时间,他是半分钟都不想浪费,早早就开车过来,到了此处突然有些犯难,这些年他一心复仇,犹如一个工作机器,没有半点休闲时间,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消磨时间。

梦境的前世,他也每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

“之前你捐赠的那一批文物博物馆打来电话,说都修复好了,准备出一期特别的展厅,邀请我们先去参观,博物馆那边希望你当文物展的大使,带你的署名,没有代言费,不过可以写入履历里,算是一项特殊的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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