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城外,正值晌午时分,阳光如火,烤得大地发烫,热浪滚滚,仿佛连空气都在燃烧。突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沉寂,一名探马满身尘土,汗流浃背地冲进李自成的营帐,高洪大败的消息如同炸雷一般,在李自成的耳边轰然炸响。

李自成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半信半疑地看着眼前的探马,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你,再给我说一遍!”探马低着头,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又重复了一遍:“今天早上,高洪将军带着三千兵马去城东和刘肇基打野战,结果大败而回,损失惨重。”

“刘肇基那边,只有一千二百人吧?”李自成皱紧眉头,语气中满是不敢相信。探马小心翼翼地回答:“禀皇上,确实如此。”

听到这话,李自成身子一软,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眼神也暗淡了下来,他一下子跌坐在了椅子上,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困惑:“刘肇基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能两次打败我们的精锐部队?”

周围的人都不敢出声,心里都明白却不敢说,气氛沉闷得令人窒息。

此时,凤阳城外的景色也显得格外压抑。天空湛蓝,却无一丝云彩,烈日炙烤着大地,连远处的山峦也仿佛被晒得失去了颜色。营帐外,几棵枯树孤零零地立着,叶子早已被晒得卷曲,偶尔一阵风吹过,带来的是阵阵热浪,而非凉意。

等到高洪带着残兵败将回到营地,已经是午后时分了。高洪的脸色苍白,衣衫破损,满是尘土,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愧疚和绝望。还没等他开口请罪,淮河北岸的明军突然动了起来,又集结起了兵马,一副准备再次开战的架势。顺军这边还没反应过来呢,城里的明军也出动了,从北门、东门涌了出来,排好了阵势等着。

与此同时,淮河上也是热闹非凡。明军的水师逆流而上,一艘艘战舰如同巨龙一般,直接开到了北岸,稳稳地停在了河面上,还铺设起了浮桥,那浮桥宛如一条黑色的绸带,横跨在淮河之上,显得既稳固又威严。

李自成这边捷报一个接一个地传来,但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里乱糟糟的:“宗敏还没到,我们这仗怕是不好打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双手不停地搓揉着衣角。

程鸣和眉头紧锁,宽慰道:“皇上别急,眼看这天就要黑了,晚上打仗对咱们不利。明军这么做,可能只是想吓唬吓唬我们。”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担忧。

“可是……”李自成还是有些不放心,“明军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南宫尚朴眨了眨眼,提醒道:“皇上您忘了昨天明军的举动了吗?”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睿智和冷静。

李自成一想,确实,昨天明军早早地就集结好了,但一整天都在对峙,没有真正开打,最后又退回去了。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不安,仿佛预感到了什么。

没过多久,探马又来报告了:城里的明军出城后稍微休整了一下,就分成了两路,一路向北,一路向东,看样子是要来场大决战了。李自成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紧迫感,他明白,这场决战已经迫在眉睫了。

李自成一听,立刻下令调兵遣将。他对谷可成的亲兵说:“让谷可成守城东,强攻诱敌,怎么做他自己看着办,但千万别追击!”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和坚定。然后他又对刘体纯说:“你守城西,那边空虚,只要守住别让他们打进来就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刘体纯的信任和期待。

安排完其他人后,李自成只留下了桑东序。他拍了拍桑东序的肩膀说:“你和我一起守城北吧。你负责对付城外的明军,我则负责河岸那边的敌人。”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沉稳和从容,仿佛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这场仗的关键在于宗敏的援军。我们只要坚守住等援军一到明军必败!”李自成坚定地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信心和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桑东序感到责任重大,他深深地行了一礼说:“皇上放心,马士英那些人根本不足为惧,如果败在他们手上,我就自刎以谢皇上!”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和忠诚,仿佛已经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李自成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走向河岸。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坚定和从容,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到了河岸,两边军队已经打成了一团。顺军的火炮轰鸣不断,射向河面上的明军舰船,企图摧毁他们的浮桥基础。但明军舰船数量众多,一艘沉了又有新的顶上来,连绵不绝。整个十里河面上搭起了十多座浮桥,那浮桥宛如一条条黑色的巨龙,横跨在淮河之上,显得既稳固又威严。

然而,顺军的炮火渐渐停了下来,因为炮管发热,火药也消耗得差不多了,不足以支撑长时间的炮战。李自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焦虑,他明白,这场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

不久之后,明军的浮桥搭建完成,水师靠近岸边,步兵开始登岸。“轰!”一声巨响,旗舰上的大炮发出指令,令旗一挥,明军开始渡河。那浮桥虽然是临时搭建的,但却宽广平实,人马车马都能轻松通过。明军的士兵们如同潮水一般涌向河岸,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第一队明军在战车掩护下快速冲锋。顺军早有准备,战车横在路中阻挡他们的去路。水面上炮火连天,双方激战正酣。顺军依托战车和壕沟作为掩护,而明军则受到河岸地形的限制,逐渐处于劣势。他们的攻击被一次次地打退,但他们并没有放弃,而是继续发动冲锋。

突然,一枚炮弹飞来,击中了明军的一艘战舰。吃水线被击中,战舰瞬间开裂,河水汹涌而入,战舰缓缓下沉。随着战舰的沉没,浮桥的一段桥墩也失去了支撑,浮桥中断,冲锋的明军也被分割开来。他们的攻势顿时受挫,陷入了混乱之中。

“杀!”顺军士兵在岸边怒吼着,但他们并没有追击。他们知道,现在还不是追击的时候,他们要守住自己的阵地,等待援军的到来。明军陷入混乱,纷纷后撤,不少人落水,水师冒着炮火前来救援。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失败的结局。

李士元见状,急忙命令再次搭建浮桥,而高杰也下令继续进攻。双方在反复的冲锋与反冲锋中伤亡惨重,鲜血染红了淮河的水面,也染红了士兵们的衣衫。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和决绝,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倾注在这场战斗之中。

而在城北,马士英遇到了桑东序。桑东序已经在壕沟前列好了阵势,将马士英挡在了外面。那壕沟深达一丈,宽有两丈,人马都难以逾越。它宛如一道天然的屏障,守护着顺军的阵地。

“大人,这壕沟太深了,过不去啊!”士兵们焦急地喊道。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焦虑,仿佛已经看到了失败的结局。

“不用过去,耗着他们就行。”桑东序冷静地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睿智和从容,仿佛已经看透了这场战斗的本质。

“耗着?这是什么意思?”士兵们不解地问道。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不明白为什么要选择这种看似消极的战术。

“吕大器让我出城野战的目的就是为了牵制我们。现在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桑东序解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自信和从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希望,“我们只要坚守住阵地,等待援军的到来,就一定能够打败明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信心和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凤阳城东头,太阳火辣辣地照着,仿佛要将大地烤焦。尘土在热浪中起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躁不安的气息。

谷可成骑着高头大马,焦躁地等待着探马的消息。他的心情就像这天气一样,热得让人难以忍受。他暗暗发誓:今天非得在战场上灭了刘肇基那小子不可!这家伙太猖狂了,先打垮了我们两千人,又干掉了我们三千大军。五千对一千二,不但没赢,还大败亏输。这要是传出去,我这前锋营果毅将军的脸往哪儿搁?他越想越气,脸色铁青,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凝聚在其中。

“报!”探马像风一样冲过来,马蹄子扬起老高的尘土,打破了这份压抑的沉寂。

“将军,城东十五里外有个镇子叫临淮,探到刘肇基那帮人正在淮河边上布阵呢,水面上还有明军的水师在搭浮桥,看样子是想渡河过来。”探马的声音急促而紧张,仿佛也感受到了这场战斗的紧迫性。

渡河?谷可成一听,脸色立马变了。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他暗暗思量:明军谁想渡河啊?北岸的高杰和刘良佐正跟我们在城北打得不可开交,哪儿还有兵分过来?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他瞥了一眼探马,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信任和警惕。

为了保险起见,谷可成决定分兵两路。他沉声下令:“传令下去,我亲自带五千铁骑去探探敌情,剩下的一万人给我守好营地,哪儿也不许去!”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大军开拔的路上,谷可成反复叮嘱将领们:“这次咱们可不能重蹈覆辙了,得利用骑兵的优势,多骚扰他们,别动不动就想着冲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睿智和冷静,仿佛已经看透了这场战斗的本质。

“是,将军!”将领们齐声应道,他们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五千铁骑一眨眼就到了临淮镇附近,在水塘边停了下来。谷可成下了令:“喂马饮水,休息一下!”然后他自己则爬上高坡,拿起千里镜往远处看。这一看,气得他脸跟茄子似的,青一阵紫一阵的。

“将军,您这是怎么啦?”一个亲兵凑上来问,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你自己看!”谷可成把千里镜扔给亲兵,“瞧瞧刘肇基那小子有多嚣张!”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出来。

亲兵接过千里镜一看,只见刘肇基部那边,就十几个人在外面溜达,其他人都在帮水师卸粮食呢,堆得跟小山似的,少说也有几十石。他看得直咂舌,不知道该说啥好。这明摆着是挑衅嘛!谷可成后悔没带步兵和攻城器械来,不然非把刘肇基那小子给逮了不可。但他的心中也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刘肇基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嚣张?难道他有什么阴谋吗?

谷可成正琢磨着呢,刘肇基那边也发现了他们。他站在高坡上,手里拿着千里镜,仔细地观察着谷可成的军队。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静和睿智,仿佛已经看透了谷可成的心思。

“敌人离多远?有多少兵马?”刘肇基问身边的哨兵。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高处的哨兵用千里镜一看,回答说:“大约两里地,骑兵四五千的样子。”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紧张和不安,仿佛已经感受到了这场战斗的紧迫性。

“都是骑兵?”刘肇基一听,知道精锐来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和警惕,仿佛已经预感到了这场战斗的艰难。

“他们想干嘛?要打吗?”他又问哨兵,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和焦虑。他明白,这场战斗对于他来说至关重要,他必须要赢得胜利。

哨兵咂了咂嘴:“不好说,看起来想打又不敢打的样子。”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确定和疑惑,仿佛也看不懂谷可成的心思。

“想打就打!”刘肇基一挥手,“大家都准备好,等着他们!”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决心。他知道,这场战斗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机会,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他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赢得胜利。

水师的人一听都愣了,一个小校问:“刘提督,那我们呢?”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和不安,仿佛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命运。

“也打!”刘肇基回答得干脆利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我们的目标不仅仅是守住这个阵地,更是要打败谷可成,证明我们的实力!”他的声音激昂而有力,激发起了水师士兵们的斗志和信心。

“那粮食怎么办?”小校又问,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和担忧。他知道,这些粮食对于他们来说至关重要,是他们生存和战斗的基础。

“那是你的事儿,我不管!”说完,刘肇基就朝战车走去。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坚定和从容,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他明白,这场战斗对于他来说是一个考验,一个证明自己的考验。他必须要赢得胜利,才能证明自己的实力和价值。

不一会儿,八百五十步兵和一百八十骑兵就集结完毕了。他们整装待发,士气高昂地等待着刘肇基的命令。刘肇基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他知道,这些士兵们都是他的兄弟,他们一起经历过生死,一起战斗过无数次。今天,他们再次并肩作战,为了共同的胜利而奋斗!

“出发!”刘肇基一声令下,士兵们纷纷响应。他们像潮水一般涌向谷可成的军队,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穿梭着,与谷可成的军队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谷可成一看,愣住了。他惊讶地问道:“这小子用一千多人来攻我五千人?不但不防守,还主动进攻?胆子也太肥了吧!”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不明白刘肇基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有什么阴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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