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的云再也聚不到一起，他们会飘到属于自己的地方，流干身上的最后一滴眼泪，直至化为虚无。
“走吧！”
甘棠上车，无力的闭上眼睛。许久不见汽车开动，甘棠疑惑的睁开眼睛，问：“怎么不走？”
汽车嗖的一下窜了出去。
楚家禾和甘棠约在明珠大厦的天台，因为明珠大厦的形状很像一座山谷。老百姓给明珠大厦取了一个形象的名字：明珠谷。
在那里，能看见皎洁的月，也能看见翻涌的海面。月圆之日，透过天文望远镜，能准确的看到潮汐随月亮的变化。
楚家禾说，那是神奇的大自然的力量，所以在十五这一日，他约她看月看海。当时甘棠只是淡淡一笑，她不知道什么是大自然的力量，只知道带她来的是金钱的力量。
汽车缓缓停在路旁。
甘棠望向车外，奇怪道：“还没到呀？”
墨怀刑将纸巾递向后座，低声道：“擦擦吧，眼睛都哭肿了。”
肿的何止是眼睛，嘴巴更肿，很明显是被吻肿的。一路上，他透过后视镜看着这张脸，脑补了无数个场景。
“是吗？”
甘棠没有接，拿出包里的化妆镜，用浓厚的粉底，一点一点的掩盖。嘴巴有些明显，她只能用大红的口红遮盖。
画完妆，甘棠抬头，恰好瞥见后视镜里注视的目光，难堪的往门边躲去，“我现在跟小姐有什么区别？”
“哦，我忘了，你们早就叫我小姐了。”甘棠根本没想要他的回答，自嘲一笑，再次闭上眼睛。
墨怀刑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里，粗磨刺痒。可他还是不得不提醒她。
“大……你不要妄图让楚家禾讨厌你，从而退掉这门婚事。楚家禾第一次见你，就对你产生了好感。”
这也是墨怀刑没想到的，因为三十岁的楚家禾从没有过情感绯闻。
“你跟曹云博的事，傅先生不知道，是因为现在他根本不需要知道。一旦你和楚家禾出现问题，他便会对过往层层调查。只要是发生过的事，不可能查不出一丝蛛丝马迹。”
车上的女子没有丝毫反应，隐隐的哭泣声压在极力控制的呼吸声下。
向来不说废话的墨怀刑试着开导她：“楚家禾痴迷科学，一直致力于研究，感情生活简单。便是抛开家世，也是很优秀的男人。能嫁给他，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放心，我会好好配合，绝不会耽误你高升。”
砰的一声巨响，甘棠关上车门，独自往明珠大厦走去。
离明珠大厦只差一个路口。墨怀刑没有开车追上去，开着远光灯，看冷风吹起她单薄的衣裳，看她一步步离自己越来越远。
……
金碧辉煌的别墅里，何忠坐在沙发上，看投影在墙上的监控。监控的画面，正是曹云博租的万象公寓。
“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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