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怪谈拒之门外是种什么感觉?
张涛愣愣的看着空掉的手心,夜雨挣开自己的手瞬间消失在了雨里的。
“涛涛哥哥你很想进去么?”药药又爬了出来,坐到了张涛的肩膀上,小手放在张涛的头上。
张涛低低说了声想,他没有回头,他知道自己背后就是永晨小区,但是一旦回头,自己又会如同昨天一样,失去进入别墅的机会。
药药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一只小手捂住了张涛的左眼,刹时,张涛看见了一个个模糊的人影缓慢的走进别墅,都没有打伞,仿佛自虐一般,享受着这绝望凝结的落雨。
药药稚嫩的声音响起:“这里面,就和我游戏里的第五局一样,是主怪记忆最深层次的恐惧,对于我们而言,这里都是生者勿入,死亡循环的禁区。”
张涛了然的点点头,药药的第五局就是必死局,因为这也是他记忆里真实结局,割喉炸身,无人怜悯,无人生还。
同理,这栋别墅里就也是夜雨记忆最真实的恐惧,相应的,便是这怪谈里死局的存在,进去了便有死无生。
药药:“这个怪谈根本不是存心想被拉出来,他把生路放在必死的结局里,不像我,只要前四局有一局找到我都可以把我拉出来,能不进第五局就不进的啦。”
只有进入别墅才能找到夜雨,而大多数能来到这一步的人们都选择了回头,回到自己的世界。
张涛:“你还好意思说,这么隐晦的规则,基本人人都进了你的必死局好叭!”
药药无奈的打了个哈欠:“不是的,我又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跟人走的怪谈,当然要确保有人真的愿意带我走嘛。”
张涛更无奈,因为他明白药药的意思,药药的怪谈从没有刻意扭曲什么,就是他记忆的最真实写照。
只有能够体味我的痛苦,发现我的苦难者才有资格成为我的家人,因为那样的人才是真心愿意照亮我的存在。
事实上,没谁会去关注主怪的痛苦不是么?
张涛突然感觉自己是个奇葩,他的确害怕怪谈,但或许是因为张白白,也可能是因为自己木偶一样的父母,他对于这类奇奇怪怪的存在更多了份关注。
张涛背好了自己的包,跟着这些隐隐绰绰的身影一起进入了别墅。
怪谈眼中的怪谈与人类不一样,他们看见的总是更为真实,于是药药也就一直一只手捂住张涛的眼睛,让他的左眼可以看见自己眼中的景象。
世界在张涛眼中分成了两份,一份是凄凉古楞的山中别墅,一份是血迹斑驳鬼影栋栋的诡堡。
张涛让药药把自己的另一只眼睛也捂上,这才继续往里走去,不然两种视觉同时出现自己都要不会走路了。
张涛跟着那些身影走到别墅门前,那些身影进入别墅后就消失了。
别墅的大门是敞开的,或者说,是被劈开的,断裂的檐木尖利的断口上是粘稠滑腻的/血/液,滑落间拉扯出细长的/血/丝/。
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自屋内扑面而来,伸手难见五指的别墅内如同怪兽的肚腹,埋葬着森森/白/骨/弥漫着惺惺/血/气/。
药药的声音出现在张涛的脑内,作为已经契约的家人,张涛选择了与他进行内心交流。
[药药:这里和当年临海站的/屠/杀/现场超像]
当年临海站爆炸前,诡异教众要先一步挥刀,美其名曰送自己的同僚去到神的身边,那时药药已经是死亡状态,不过化为怪谈的执念让他深深记住了他献祭的场面。
四处溅射的/鲜/血/,惊慌失措的尖叫恐慌,绝望如同被鲜血染红的空气弥漫在整个临海站,最终炸弹点燃了这场鲜血铸就的迷雾。
[张涛:所以这别墅这儿是经历一场屠杀么?]
[药药:唔,像是。]
张涛带着药药小心翼翼走了进去,进去的一瞬间,外界的一切光亮全部被一一吞噬,即使借着药药的眼睛也不太看的清里面的陈设。
张涛只能放慢放轻脚步,慢慢矮下身,摸索着前进。
鼻尖全是浓重到几乎粘稠的血腥气,张涛甚至感受到了一阵阵窒息感。
脚下是碎裂的不知名物品,碎块堆叠着,让张涛走的艰难,偶尔还会不小心踢到软软的带着点点温热的东西,像是刚躺下不久的尸体。
手下摸索着,能摸到尖利的锐器,以及不知道哪里尸体的断口,弄得一手粘稠的血液,张涛几乎抑制不住那种想要作呕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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