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阳带着楚兰离开了捕魂所,便是向张威的家而去,刚到张威家门口,便听到有哭泣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二婶,给我一点钱,让我买药救救我父亲吧。”
一个十一二岁,十分瘦弱的少年,跪在一户人门口外,脸上淌着泪水,无比卑微的请求着。
“给老娘滚蛋,给你钱,做梦去吧,你那蠢货老爹死了活该。那楚家都没人,就一个小女子,那被镇长的公子看上,那是那小妮子的荣幸。哼,需要你那傻掉去保护人家,现在被人打成了重伤,活该。”
门口,一个身材彪悍的胖妇人,指着少年大骂。
少年听着这话,心中无比气愤,可为了要钱,还是忍下怒火,看向了胖妇人身旁一个皮肤黑黑的中年男子,乞求道:“二叔,给我一点钱吧。”
中年男子听着这话,再看着自己侄儿可怜的模样,于心不忍,取出了一枚金币,准备递过去。
“好呀,张福贵,你居然背着老娘藏钱,现在还要给这傻小子,怎么的,这个家,不过了吗?”
胖妇人说着,一把抢过了张福贵手中的一枚金币,然后继续恶狠狠的对少年说道:“张坦,你给我听好了,赶紧带着你那蠢货老爹滚得远远的,他的伤,根本救治不了,你现在拿钱给他医治,也是打水漂。至于你想要借我的钱,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张坦哭求道:“二婶,救我父亲的大夫说只要十个金币,他就可以将我父亲救活。现在我已经有七个金币了,你只需要借给我三个金币就好。”
“哎呀呀,你这个小傻子和你老爹真是一样的蠢。就你父亲那身伤势,10个金币能够救活,你小子真是异想天开。”
“二婶子,就算是10个金币无法救活我父亲,我也要试一试,哪怕万一呢。
另外,如果我父亲真的死了,我借你们的这个钱,等我张大了,我挣钱了,也一定还你。”
张坦无比真诚的说道。
张福贵听着无比感动,拉着自己的妻子,劝说道:“老婆你看小坦都这样说了,你就给他三个金币吧,三个金币,咱们咬咬牙也省出来了不是。”
张坦听着自己二叔为自己说话,眼中有了一丝希冀。
胖妇人却是暴怒,直接一巴掌扇在张福贵的脸上,暴怒道:“你个不中用的货,你一年能挣几个金币呀,还咬咬牙省出来。”
四周不少看戏的人,看着张福贵挨了他老婆一巴掌,都震惊了一跳,不过不少人也都在偷笑。
张福贵当即红了脸,不过却是不敢对他老婆发脾气,气得一挥手,回了家里。
张福贵一走,胖妇人更加得意了,看着张坦,大声嚷嚷道:“小傻子呀,如果我是你的话,就拿着这些金币,好好给你爹做一场葬礼,别再心存着幻想,能够将他救活。还万一,呸,也就你这个小傻子才会去听信那些庸医的鬼话。”
张坦见着他二叔挨了一耳光,大气不敢发一个进屋,也顿时明白了,他休想从她二婶这里借到一分钱,现在再听胖妇人这话,更是确定。
张坦抹了一把眼泪,转身跪向了四周看热闹的行人,大声求道:“各位大爷大叔,大娘大婶,你们谁能够借我三个金币救我父亲,我张坦发誓日后做牛做马报答你们。”
张坦说完,重重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四周观看的行人,看着这一幕,不少人都非常的感动。
可是三个金币,对他们这些普通人来说,那简直是一笔天价。
在清风镇,寻常人,一年都挣不到一个金币!
胖妇人这时嘲讽道:“真特么个小傻子,谁傻乎乎的会舍得给你三个金币。听你婶子一句劝吧,拿着你剩下的七个金币给你父亲安葬了,办一个风风光光的葬礼。剩下的钱,你省吃俭用,应该够你活到成年。”
胖妇人说完,见着张坦根本不听,继续磕头,乞求路人行行好,便是也打算不理睬,准备任由这小傻子去干傻事。
“哼,我会给。”
一道气呼呼的声音,突然响起,然后一个小女孩冲出了人群,走到已经满头鲜血的张坦身前,将之搀扶而去。
张坦目光落在楚兰身上,可见后者眼眶已经发红,看着比张坦更加地难过。
楚兰怎么也没想到,张威因为救她,现在重伤不仅得不到治疗,他的儿子也受到了牵连。
楚兰取出一张手帕,小心的给张坦擦点额头的血污,同时说道:“你放心,张叔叔的伤我一定替他治好,不会让你没有父亲的。”
张坦听着这话,无比感动。
胖妇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楚兰,见着她一身朴素着装,当即嗤笑起来,“小丫头,你以为你是谁呀,真是好大的口气呀。你可知道,张坦那蠢货父亲,为了保护那楚家小家,被人打得重伤,只剩下了一口气。这前前后后,这小傻子已经花了不少钱治疗,你想要将他救活,那就是一个无底洞。”
楚兰愤怒的看着胖妇人,说道:“无底洞我也要救张叔,还有我就是你口中的楚家小姐。”
胖妇人听着这话一愣,随即突然大笑起来了,“好咧,看来你是跟了那镇长公子了,现在一下成有钱人了。小傻子,看来你爹是有救了。不过小傻子,又可惜你父亲了哟,傻乎乎的保护人家,可人家当晚就跟着镇长公子睡了。”
楚兰听着这话,气得小脸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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