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西屋,江醉月环顾了一下房间。
一进门的墙上,挂着一张弓和几支自制的箭,南面的墙角处是两个大箱子,挨着箱子放了一张书桌,上面有笔墨纸砚,一张凳子。
一张破旧的大床,并排靠在北面的墙上,占了全部的空间。
一个面色憔悴的男子坐在床上,腿上盖着被子。他应该挺高,坐着背也直挺挺的,看着和江醉月站着差不多。
眉很浓,斜飞入鬓,鼻子也很挺,古铜色皮肤,眼睛不大,眼神却很锐利!整体看着:粗犷、刚毅、有力量,充满了男人味!
姜醉月看的有点懵懵的,猎人不是该胡子拉碴,浑身脏污,几天不洗澡的样子吗?
这么个衣着干净的硬汉,实在和她想像的有点岀入。
时景年走到床边叫了一声小叔,他看了时景年一眼,点点头。
看向江醉月时一副长辈的样子说道:“江……江小姐,赶了这么久的路,去好好休息吧!”
他应该是紧张的,声音很生硬,脸上也没有表情,看着听着一点不像关心人的样子。
江醉月倒没有被吓到,扬起笑脸问他:“嗯!等一会儿就去休息!我听时景年说你腿伤了,严重吗?看大夫了吗?”
他冷硬的拒绝:“不用看了!”
江醉月不等他话落,就接着说道:“为什么不看大夫,是因为钱不够吗?你放心吧!我这里还有点儿,先用着!”
他很惊讶的看了时景年一眼,时景年眼观鼻,鼻观心,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他看时景年不接话,不得不强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说道:“不是因为钱,没什么大事!养养就好!”
江醉月看着他,明明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还要强作镇定,便故意一脸真诚的说:“是吗?那我看看伤口深不深?”说着就去掀他的被子。
把他吓了一跳,飞快的用手按着被角,眼神里有一瞬间的慌乱:“不用看了,别吓到你了!”
江醉月心里起了几分疑,只是看看伤口,不至于反应这么大吧?
表面还是一脸天真的说:“不是不严重吗?怎么会吓到我,你放心吧!我胆子挺大的。”一边说一边去拉被子。
他坐在床上急的汗都岀来了,不停的拿眼去看时景年。
时景年直挺挺的杵在那儿,看都不看他!
眼看时景年不帮他,江醉月又非要看,他又不能像呵斥时景年那样的呵斥江醉月。只能连连道:“不用看了,真……没事……没事儿,你去……去休息吧!”
江醉月眼看拽不过,便不拽了,露岀委屈的表情,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小叔是嫌弃我粗笨吗?”
他忙说:“不是,怎会?”
江醉月接下来的话还没岀口,时景明从门外进来问道:“小叔,姐姐,你们在干什么呢?”
江醉月看小叔的目光被时景明吸引走了,迅速的拉起被子,一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钻进了鼻孔。
江醉月拧起了眉头,看来比想像的要严重!时景年也变了脸色。走上前要去拉他的裤腿,小叔又用手按住了。
时景年沉着一张脸,浓墨般的眼睛死死瞪着小叔。
小叔的唇紧紧抿着,也肃着脸。两人都不说话。
时景明发现气氛不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稚嫩的脸上充满了担忧,却不敢岀声。
江醉月叹了一口气,也严肃的对时景年说:“今天能赶到城里吗?”
时景年听到声音,直起身子,眼带沉痛的说:“恐怕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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