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板着脸,不解地看向她。

在村里,女孩子被人骂狐狸精是很严重的事,她居然还笑?

然而陶映篱才不怕被人骂狐狸精呢!

无论是她还是原主,即便脾气不好,在村里人面前也没做过什么不检点的事,那些说她是狐狸精的人,也不过就是看见她的脸就这么说了。

传闲话这种事又不像写论文,还要找到证据才能得出结论。

那些说闲话的人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她又凭什么要自己气自己?

难道她拼命自证自己不是狐狸精,那些人就能停止造谣了?

所以陶映篱在陆铮的目光下,也还是面色如常,笑过之后,还调侃了陆铮一句。

“陆铮,看来你在村里,能止小儿夜啼啊!”

陆铮尴尬地摸了摸鼻尖,没有说话。

说起来,他们陆家这些年在村里没少挨欺负,他本人也没揍过小孩,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板起脸来,村里的孩子就打怵。

搞得好像他真的欺负过小孩子似的。

想到这,陆铮干咳了一声,说道:“走吧!”

陶映篱抓着背篓的背带,落后一步,跟他拉开了点距离,一前一后地往山上走。

陆铮察觉到陶映篱没有和他并肩走的意思,脚步顿了一下,眉宇间带上了一些不自知的黯然。

然而陶映篱的注意力,却放在了陆铮的右手上。

她走在陆铮右边,刚好能看见陆铮手上缠着的布条。

陶映篱心想:

昨天陆铮手上好像没有这东西,这伤是什么时候受的?

原来,陆铮昨天因为挑扁担手不必受力,就没有包扎伤口,但今天割草,手要一直活动,他怕伤口崩开不容易好,就用布条把手背上的伤口缠了几圈。

陆铮并不知道陶映篱一直在注意他的伤口,只以为她受刚才那群孩子的影响,决定和他保持距离了,一时既觉得本该如此,又难免失望,走起路来就没有再刻意去等陶映篱。

而陶映篱这会儿也觉得两人离得远点,能降低她吸阳气害人的几率,就也没有开口让陆铮走慢一点。

一时间,两人倒像是急着干活儿似的,以最快的速度上了山。

陆铮心中不快,又不知道该向谁发泄,到了地方,就快步越过被割过的草地,往更深处走。

陶映篱为了割草,自然也跟在他身后,只想着到了有青草的地方,再和陆铮拉开些距离。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陶映篱路过陆铮当初割伤右手的地方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浓烈得让人毫无防备的阳气,整个人双腿一软,就要向下倒去。

陶映篱手里的镰刀先一步落在地上,发出铛地一声。

陆铮察觉到声响回过头来,瞳孔一缩,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冲到了陶映篱身边。

紧接着,陶映篱就软软地倒在了陆铮的怀里,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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