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天夜里,陆铮又做了梦。
“你以后不许在我的本体桃树下读书了!下棋也不行!品茗也不可以!”
陆铮看着眼前的姑娘,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得罪了她。
“解忧,我……”
“也不许叫我解忧!”解忧公主很没道理地抢白了陆铮一顿,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人来哄她,顿时更生气了。
“你果然一点都不在乎我!你就是想娶丞相家的小姐!”
陆铮无辜地看着解忧公主,简直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觉得自己很是冤枉。
“我不认识丞相家的小姐。”
“等你高中了,自然就认识她了!丞相家的人,最喜欢榜下捉婿,把新科的探花郎招在自己门下了!”
陆铮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我不会攀附权贵,如今奸佞当道,丞相官居一品,更是只手遮天,我既然要入朝为官,就要辅佐新帝变法,铲除奸佞,怎么会与他们同流合污?”
“真的?那……那你想娶谁家的小姐啊?”解忧公主红着脸,佯装不在意地问道。
“谁也不娶。”陆铮果断地说道:“既然要变法,就要做好随时赴死的准备,此时娶妻,岂不是害人?”
“哦……你还挺有良心的。”解忧公主从身上解下一个香囊,别别扭扭地递了出去,“看在你人不错的份上,这个给你。”
陆铮闻到一股桃花香气扑面而来,下意识接过了香囊,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是姑娘家的贴身之物。
陆铮的手指紧了紧,仿佛还能从香囊上感觉到对方的体温。
他听对面的人说道:“你可别小看这个香囊,你们书院那些人来来往往,送这送那的,都加在一起,也没有我的香囊有用。你要是敢把它弄丢了,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会你了!”
“在下会好生保管。”陆铮珍而重之地把香囊挂在了腰间。
……
第二天。
书院的学子前去考场赶考,早早就起身穿戴好了衣衫。
陆铮没带多少东西,只收拾了一个简单的包袱。
他的手在箱子里翻动的时候,摸到一个柔软的东西,动作一顿。
是一个香囊。
陆铮瞪大了眼睛,低头确认了良久,才认定不是幻觉。
他拿起香囊,凑到鼻尖轻嗅,果然闻到了熟悉的桃花香气。
与他同住一屋的书生看见了,好奇地凑过来问道:“我怎么没见过这个香囊?该不会是哪家姑娘送给你的吧?”
书生伸手想把香囊拿在手里仔细看看,却被陆铮巧妙地躲了过去。
书生也不生气,只笑着调侃,“真是小气!看都不给人看一眼!不过这当真是姑娘家送的吧?我看着料子好像还是蜀锦呢!上面的金线也像是官家的东西。斋长不愧是斋长,艳福不浅啊!”
“别胡说。”陆铮把香囊贴身放在怀里,转头低斥了一句。
解忧公主没有说大话,她的香囊的确很有用。
考场夜里很冷,饭食也很难吃,人关在格子大小的房间里,通风不佳,很容易生病。
不少考生甚至没能写完试卷,就病倒了。
准备了许多东西,也没有派上用场。
反而是陆铮,轻装上阵,却头脑清明,一点也没感到不适,很是顺畅地就写满了答卷。
……
放榜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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