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计数的石鬼面像是凭空落下的一场大雨,乒呤乓啷地砸在莉莎莉莎十几年前一手设计建造的房屋上。

这样的“攻击”虽不足以对“柱之男”或是两名吸血鬼造成伤害,但对于这栋十几年的老房子来说,却是够呛了。

用砖瓦水泥搭成的楼房在第二波“投石攻击”中就败下阵来,一楼的墙面先前被“柱之男”们加固过,倒还勉强直立,二楼和屋顶却顷刻之间成了废墟一片。

在餐厅中央咬着牙强行催动断腿愈合的卡兹甚至来不及抬头,就被第三波“投石攻击”中的一块不偏不倚砸中了脑袋、滑落下来遮住了半边面孔。

——很显然,“柱男”们从来没考虑过要加固一楼餐厅的天花板。

取下脸上的异物,只见一个毫无美感、潦草又低劣的抄袭大饼脸正冲着卡兹这个“原创作者”咧着一张不对称的大嘴——

也许是因为从屋顶废墟一路砸下来的过程中磕掉了半边人中,总之整张“仿制品”似乎都透着浓浓的嘲讽意味。

“SON OF A B*TCH,JOJO!!!”

卡兹不自觉发出了愤怒的、字正腔圆的美式咆哮——虽然并不疼,但是此时此刻的狼狈是他漫长人生中绝无仅有的屈辱体验。

怒火堆叠,卡兹平生头一次陷入了如此失控的情绪。

哪怕是再肆意的狂笑也无法平息他此刻的愤恨,能够缓解心中如此极端烧灼的,唯有将那名棕发的人类碎尸万段!

【卧槽……乔乔乔瑟夫先生!真的没问题吗仗助君和承太郎先生还有徐伦真的还有机会出生吗!!】

仗助趴在乔瑟夫背后哭丧着脸吱哇乱叫。

乔瑟夫无暇宽慰可怜的十六岁日本男高中生,倒是徐伦叹着气把后者从乔瑟夫身上“撕”了下来:

【呀嘞呀嘞……先不论我和老,呃我是说,承、太、郎、さん(桑),到底有没有机会,反正你这辈子本来就没什么可能性啦仗助——你忘了西撒先生之前怎么警告太祖父的了吗?】

仗助苦着脸:【那不一样啊——总,总之,那边那个叫卡兹的脸色看起来超不great的说!!!】

【……我不知道你见到老头子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仗助。】

承太郎不知何时站到了仗助背后,压低帽子冷声道:

【虽然我与他一同前往埃及时,这家伙已经是个六十多的糟老头了,但是我仍然不得不承认一件事……若单论“强运”和“头脑”,这世界上大约没有人能超过他。】

【——即使是在我的“故事线”中亦是如此,更遑论在他自己的“故事线”里了。】

徐伦瞥了一眼自己年轻的父亲,突然小声哼笑起来:

【哈哈,这算什么?也是乔斯达家的传承?好笑死了……呀嘞呀嘞dawa,我突然有点期待之后的日子了……臭老爸。】

最后三个字轻得连徐伦自己都难以听清。

唯一一个与其他人都没什么血脉瓜葛的“背后灵”则默默立在乔瑟夫旁侧,观察着其他人——他已经习惯于不合群,倒不如说,这样孤独的抽离能让他感觉更自由。

但是很显然,在天生社交牛逼症的“自由”美国人面前,他那点微薄的私人空间根本没有存活的可能性。

【嘿乔鲁诺……你之前说你的“黄金体验”可以变成不受替身射程距离所限的任何动物对吧?】

乔瑟夫悄悄地拽了一下在场除他以外没人看得见的“灵体”的裤脚,用只有JOJO们能听见的方式小声道:【帮个忙,拜托啦……】

【可是,乔瑟夫先生,我和“黄金体验”现在都还是灵体状态……】

乔鲁诺一头雾水,却在乔瑟夫贼兮兮的挤弄眼神和飞速的解释中渐渐蹙起眉头,最后认真又无奈地应下:

【……居然是做这种事情吗……好吧……[Gold Experience]!】

呼……“替身”这种东西还真是方便。乔瑟夫看着自己的“背后灵”们羡慕地想道,只可惜自己的“替身”在对付卡兹的战斗里本来也没有太大用处,何况自己压根还没到觉醒的时间……

Well,管他呢,卡兹,你面对的敌人本来也不仅仅是我乔瑟夫·乔斯达或是几个穷途末路的波纹战士而已……

从前世到今世,将打败你的,可都是数千年来人类文明进化的结晶啊!

生命与死亡,是上天赠予一个物种最大的恩施——所以,既然无法认同死亡的意义,又如何真正达到生命的巅峰?

只有坦然面对死亡的人,才算真正征服了生命进化的奥义……卡兹,我与你最大的差别,正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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