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记确实有点震惊。
“你确定?”
王成郑重地点点头:“有些戴个眼镜,平日里斯斯文文,不吃几次饭都不知道,一到夜总会就开始了…”
“你也常去?”
王成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把自己“埋了”,他赶紧说:“我开始的时候陪他们去了几次,那会刚工作没多久,但我这人不太适合这种场合,一个闹腾,二个感觉着实没劲,后来就不和他们玩了,久而久之,他们也就不和我玩儿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叶书记这才松口气点点头。
“确实,一般普通人谁舍得花钱去玩这些?不过为了接待招待而已。”
王成又来了一句:“我见过县里的干部,为了去酒吧夜总会,甚至在周六日凑钱去玩儿,偶尔回老家,一些认识的干部吃饭时会讲起这些,主要是大家太安逸了,太稳定了,近些年体制内干部队伍各种桃色新闻这么多,归根结底就是过于稳定了…”王成继续说。
叶书记看了一眼窗外,一只鸟儿一飞而过,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回头过,他叹了一口气。
“是啊,你说的很对,这种现象会有改变的。”
“可首长,不少网友说,社会管理者怎么可能会改变影响自己的政策呢?”
王成越说越大胆。
“总有办法的,现在老百姓的权利意识越来越浓厚,迟早要倒逼体制改革的。而且看现在这种编制规模,是迟早要整顿的改善的,现在道南很多地方都存在超编现象,很多行政编制只在当地备案,在省里都查不到。所以这个编制工作,还是存在不规范的现象。”叶副书记协管组织人事,这点他有发言权。
聊着聊着,王成办公室的电话响了,他赶紧小跑到办公室接电话了。
接完电话,发现是东一栋的哨兵打过来的电话,是袁喜文厅长到了。
叶书记让王成进办公室做记录。
“书记,经过我们初步查询,得知这位小伙子赌博上瘾,对那方面极其痴迷,多次利用自己…”
袁厅长念着汇报材料上的内容。叶书记皱了皱了眉头。
“我听说人家老公举报后,他们单位的领导纷纷前去求情?怎么回事?”
“这个小伙子手中…没办法,那些领导担心举报人把事情搞大后,这个小伙子会把其他事吐出来,就如此了。”
叶书记没说话,他沉思了许久,袁厅长就在一旁候着,王成停下了笔,看着叶书记。
“唉,我在外省地方任职时,有次听取政法队伍整顿汇报时,竟然知道一个派出所所长一年搞XX万,怎么搞呢?他辖区的一些网逃,给他送钱后,只要该网逃不随便外出,他便向上汇报抓不到这个嫌疑人…”
王成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他眼睛瞪得很大。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叶书记起身,走到窗边,他看着楼下的景色,有些无奈地说:“越是贴近老百姓的部门,贪腐和权力寻租空间就越大。就比如农村打架斗殴,可以行政拘留也可以直接调解,很多案子同时沾着刑事和行政方向,怎么立就是他们一句话的事,可影响的可能就是当事人一辈子,人毕竟就这几十年,给不给钱?是一个很简单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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