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诡,他有点像被贬在此地的朝臣。
又有点像,隐居山林的诗人。
当然,也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猎户。
“小子,你还没有走?”
“不用那么早,我是直接回学校的。”
“哦。那也不要太迟。”
老诡说话比较冷漠,但马坤觉得,他是表里不一。昨天晚上对自己的帮助就是最好的证明。
“老诡,你吟首诗来听听?”
“饮食?你小子,你不会去学校吃啊。”
马坤笑了,看来老诡并不是诗人,马坤又问道:“老诡,咱们九香镇现在谁做镇长?”
“我为什么知道?谁做镇长关我屁事。我只求日有三餐,夜有一宿。”
看来老诡不是朝臣,都排除了,那老诡是猎户无疑。
“那老诡,昨晚我明明都是朝着马山那边的大路走,怎么来到了这里?”
“小子,你搞错方向了。那边走十分钟就出大路,你在坟墓下向西走,则来到了我这边。”
“好吧,我记住了。我以后知道怎么来你这里了。”
“什么?来我这里干什么?”老诡反应很大,他一脸的疑惑,看来他并不欢迎陌生人。
“来看望你,不行吗?”
老诡并没有回答,他拿来了番薯粥,马坤随便喝了两口。然后老诡在地上划了路线图,让马坤安照他的线路走到大路口。
回到学校,见马坤生龙活虎地出现在大家面前,曾留和马耐早已是按捺不住喜悦之情。
原来昨晚马坤没有回家,杨梅直接把电话打到了值班室。
还是曾留去接的,曾留好说歹说,叫婶子安心。
曾留还说,如果马坤早上再晚到十分钟。他就准备主动出击,去张老师面前帮他告个假。
马坤告诉他们两位,昨晚他没有回家,他在路上的一户人家里留宿了。
曾留猜想,那肯定是卢屋村了。
曾留让马坤去校值班室复个电话到马山村。这是必须的,昨晚自己没有如期回去,阿妈肯定是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
马坤来到值班室打了个电话到主任家,接电话的是陈秀婶。马坤借口说,叫婶子转达阿妈准备点萝卜干,当做下周的菜。陈秀婶子自然是满口答应。
当天,马坤一整天胡思乱想,一个计划在他的脑海中慢慢形成。
放学后,马坤回到岔路口,直接来到了老诡的茅屋。
老诡不在家。他在茅屋的周边一边观察一边摸索,看到茅屋四周均是木制品,这种竹子到处都是,除了屋顶的油毡纸,几乎都可以就地取材。
“小子,你怎么又来了?你想拆我屋子吗?”老诡突然在他身边出现,他扛着一把锄头,锄头柄上还挂着两头干笋。
“老诡,这种的竹子的韧性那么好?你看这根竹子直接挽了四个直角,却不会断?”
老诡用怪异的眼神看着马坤,他冷冷道:“你想干什么?”
“实不相瞒,我也想用这竹子简单地支起个类似帐篷的东西。只要可以遮风避雨就行,当然还要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
“你想做什么?想学我吗?学我一向不跟世人打交道?”
“不,我现在每天从学校回家,要花太多时间。如果能够起一个这样的房子,如果遇到刮风下雨,起码有个地方安顿。”
“有必要吗?你可以住学校,放学路上遇到下雨有雨伞,有蓑衣。”
“住学校?住学校怎么显得我与众不同?我是谁,我是马顶天的儿子。”马坤故意打出父亲的牌子,希望可以得到老诡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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