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她们一起同行了半个多月,终于走出了这座山。

这一路上,夜宵霖体会到了逃荒的不同生活。

比起别的逃荒者,她们除了赶路,似乎过得非常的惬意,就像是去踏青似的。

每天有喝不完的水,甚至时不时的还能洗个澡,洗个衣服,根本就不用为水发愁。

肉食也是各种各样的,若是吃腻了就换着吃,时不时地中午吃个野果子垫肚子,也不用为吃食发愁。

不过姜灵儿给他的野果子,味道是真的不错,他都没有见过。

那果子不像他以前的那种又小又酸涩的野果子难以下咽,反倒是又大又甜,像是人的脸蛋似的,看着就让人有食欲。

想着想着,他非常的好奇,这么长时间以来,姜灵儿包袱里的那个野果子就好像是一直能自动补充的。

也是他说今儿大概是午时的时候,你们就能走出山,半个时辰就能到临河县的北门口。

然后那个包袱的野果子就好像是消失了一般,只剩下了三个,正好够她们一人一个的。

在出山口处,她们一人吃了一个野果子,喝了一些水,便往临河县北门赶路。

出了山,他们看见了越来越多的难民,有些难民朝着他们露出来凶狠之色。

只不过看他们三人空手,见什么物资都没有,也就走开了。

姜灵儿面对别人的虎视眈眈,暗自庆幸地拍了拍还在怦怦跳的心口,松了一口气。

好在她把苹果都放进了空间,临近出山的时候,在自己和小团团的脸上和身上抹了不少泥土,头发也是像个鸡窝似的。

夜宵霖也把自己脸上和身上弄的脏乱不堪,头发凌乱。

虽然他们三人和其他流民一样显得脏乱不堪,只不过别人身上却散发着臭味,霉味,这是他们身上没有的。

“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姜灵儿暗自庆幸了一下。

他们越往临河县的北门走去,看到的流民越来越多,远远的望去,几乎都是流民。

临河县的县令,派来了官府的官兵过来镇压,不让任何流民进城。

流民越积越多,在北门口嗷嗷直叫。

夜宵霖带着姜灵儿母女不断的加快步伐往北门赶,一路上望着这些流民,他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这天杀的,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城,我们已经几天都没吃饭了,孩子都快不行了。”有的妇人跪在地上哀嚎着。

“能不能给条活路。”

随即妇人看向了一个物资比较多的人家,跪着走到那人的面前,一边磕头,一边的说道。

“大爷,你行行好,我的孩子已经三天滴水未进了,你能不能给点吃的,救救她,”

“去你的,”那个中年男人一脚踢翻了那个妇人,凶神恶煞地说道:“老子救她,谁救老子,这可是老子活命的本钱。”

无论妇人如何哀嚎,也没有人向她伸出援手。

每个人都紧紧地护住自己的口粮,粮食就是自己的命儿,生怕被别人给抢了去。

如今的乱世,也没人会为这一个妇人出头的。

姜灵儿看到这一幕,也只是淡淡的走开,这就是人性,生死关头,谁会管别人的死活。

她不是圣母,她不可能伸出手去救那个孩子,虽然那个孩子可怜,但保不准她掏出东西之后,自己就会变成被群攻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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