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诗雨从未觉得自己心境如此不稳过,简单来说从混迹江湖以来,她从未遇到过这么变态的对手,原本自己前阵子得到天大的机缘突破到天宗镜,想来可以在大靖国横着走,毕竟眼下天宗(魁)境界还在大靖国浪的只有魔修独孤羽一人,但是那个人几招之内竟然可以伤到自己,眼下自己急于调息,这个病恹恹的九皇子又缠着自己,简直烦死啦!
突然她目光闪过九皇子,心中大惊,不一会儿狐疑道,“听闻羽王殿下自幼体弱,可想过习武强身?”
萧子羽也是一愣,刚刚自己明明缠着她探讨诗词,她怎么突然扯到这个话题上了,结合她看自己的眼神,心中暗道大事不妙,忘记刚刚自己一着不慎,被眼前这个白衣孟婆的剑气削掉了几缕头发。
但是很快还是平静下来,“我这身子骨,宫中侍医看了无数次了,都说我活不过而立之年,气脉脆弱,若是强行习武,恐怕走得会更早。”
“哦?”安诗雨心中怀疑一丝未减,“小女子不才,略通医术,不知羽王是否信任小女子,小女子愿为羽王诊脉,或有一些小建议。”
真是想睡觉了送枕头,自己正愁找不到理由搪塞呢,她却送来一个洗去嫌疑的绝佳理由,萧子羽十分真诚地看着安诗雨,满含期待道,“若是如此,那本王遇到安小姐可谓是上天恩赐啊。”
说罢便伸出手腕,安诗雨也不废话,三根纤纤玉手按压在了萧子羽脉搏之上,她太想知道那个蛮族勇士的身份了,若是真的是这个九皇子,那......那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安诗雨眉头越蹙越紧,怎么回事,这样的脉搏分明就是个将死之人的脉象,莫说习武,恐怕简单的双人运动都能让他驾鹤西去,难道真的不是这个人,但是他少的那几根头发......
开玩笑若自己现在不是魔道双修或许还有可能被察觉出一丝马脚,但是现在自己是妥妥的伪天尊(邪),你一个小小的天宗初期要来试探我?而且自己收敛气息,改变身形的秘法,根据自己那个居心不良的师傅所说可是万年前的上古魔修传下来的,就算察觉出了异样,也不可能洞悉我真是修为。
“刚刚本王担心你们,想了想还是回来看看,出门正好遇到那几个蛮族人,他们提刀就砍,好在本王手下身手尚可,可惜了这几根头发......”萧子羽一脸惋惜地摆弄着自己那几根断掉的鬓发。
安诗雨一脸疑惑,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情?还是不对!那他那个听力,一个这么虚弱的人怎么可能在人声那么嘈杂的地方听到十余丈远的二楼屏风后自己和陈轻雪的交谈。
“安小姐可有医治良方?”萧子羽满脸期待道。
“小女子不才,羽王恕罪。”安诗雨只为了探查这个神秘九皇子底细,医术什么的真的只是略懂,但是这样一副身体让她也无可奈何。
“算了,这么多年了,本王早已放下,所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本王虽然生的这幅残躯,但是也有意外收获。”
“有何收获?”安诗雨还在想刚刚的端倪,漫不经心道。
“就是这对儿顺风耳。”萧子羽当然知道对方还在怀疑什么,暗笑着指向自己的耳朵,“自小我就能听到寻常人听不到的声音,也可以在众多纷扰之音里寻找自己想要听到的声音。”
安诗雨心中更是狐疑了,对方到底何方神圣,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吗?自己怀疑什么,他就说什么,而且还都被他解释过去了,自己还找不到丝毫蛛丝马迹的证据。
游船行至城郊皇家园林的大湖之中,帝都的繁华已经远去,四下清幽,一轮皎洁的圆月伴随清脆的虫鸣挂在天边。但是船上的众人似乎都没有什么心思去欣赏这良辰美景。
忽然一股奇异的花香传来,“什么味道?”
“好像是合欢花。”陈轻雪回答道,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废话!这是迷香,有人在这片水域里下了布了个陷阱,事先申明此事和清心寡欲道家门徒萧子羽肯定不屑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眼见船舱里的人相继倒下,萧子羽和安诗雨四目相对,甚是尴尬。
“哎呀~本王的头好晕。”作为“药罐子”“普通人”的萧子羽率先装出一副头晕的样子。
“我的头也有点晕。”安诗雨也故作头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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