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州,灌南县

药物短缺,瘟疫越发严重,忙碌一天的余浪吃了晚饭就在临时搭建的屋子里休息,当地百姓还在不停忙着。

余浪趴在床上看着天兰贵历年的文考试题,他很想参加天兰贵的考试,可惜他未满十五,没有参加的资格。

堪堪将试题浏览一遍,余浪就听到外边有嬉笑声,甚至还有歌舞的声音。

他很是纳闷,在食不果腹流落街头的时候,谁还有心情载歌载舞?

好奇心牵动着,他也看不下试题,披了件外衣朝屋外而去。

向周围的人打听,才知是付蓝天的儿子付宪在外边惹事。

“小兄弟你是不知道,一个郡守的儿子出个门用八抬大轿,京都的皇子皇女都没他招摇,瞧那着装也价值不菲,就是不知道那些钱来的干不干净。”一个从河州驻军过来驰援的士兵道。

灌南县令胡远终于知道付蓝天为什么没钱,原来是他生了个好儿子。

余浪没有说话,这个付蓝天的祖宗都被他查出来了,他就是个名副其实的昏官,因着年少时和景襄王有同窗之谊便纵子行凶,还联合他岳父坑了朝廷的钱,若不是他滥竽充数,灌南县的堤坝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岚昕阁将付蓝天的所作所为匿名送到了相府,只是不知为何朝廷没有派人过来。”余浪有些失落,潇潇公子能力非凡,终究敌不过官家和朝廷。

县令胡远是个好的父母官,歇息片刻又开始忙碌,余浪也凭借造诣颇高的医术无偿给百姓诊病。

半个时辰后,付宪领着一群壮汉气势汹汹闯到余浪所在的屋子,一进来便砸东西,浑身上下皆透着两个字,嚣张。

余浪皱了皱眉,将屋子里排队的百姓疏散到屋外,而后才看着那个纨绔二世祖。

“你什么意思?”

见余浪一身素衣还沾着血,付宪嫌弃的避开了他,坐到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听说你这个屋子是这里最好的,你可以搬出去了,现在这是我的地盘。”

一个壮汉只觉一阵风从身边刮过,随即是骨裂声和惨叫声。

余浪将碎了手骨的付宪一脚踢出屋子,用余光扫过那几个壮汉,“你们是自己滚,还是要我送?”

交手后,几个壮汉很快累的气喘吁吁,他们哪想得到面前这年纪不大的人这么厉害。

付蓝天见宝贝儿子受了伤,气的大发雷霆,他是出了名的护犊子,让大夫给付宪上药包扎,随即拿上武器向余浪的住处而去。

他是朝廷命官,那个江湖人要是敢对自己动手,就是造反,岚昕阁纵然名声雀起也难逃被整治。

“里边那个小子,你敢动本官的儿子,活的不耐烦了,赶紧出来受死!”

余浪躺在床上,既不说话也不出门,若不是顾忌岚昕阁和潇潇公子,他早就出门解决掉这个垃圾。

得知弟弟受伤,付娟满怀歉意端着厨房刚做好的包子来到付蓝天帐中,还没开口,就被飞来的石头砸破了脑袋。

“赔钱货,若不是你煽风点火,我会受这种罪,赶紧滚,天生的贱命。”付宪看到付娟就特别恼火,若不是她自己会受这种委屈。

“本来就是你不对,我心疼你才给你送吃的,你这态度,活该被打。”付娟在家虽不讨喜,但她师承梅道子,有江湖中人的豪气。

言罢,付娟拿起包子啃了起来。

本来就气,又被他看不起的付娟明嘲暗讽一通,付宪更加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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