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高气爽。
向映月要抓捕潇潇,辰时就起床洗漱,和他共寝的玉兰婷和李弘都被吵醒。
玉兰婷整理好仪容去往暗阁了解各地消息,李弘则被李金琪派来的人带往议政殿听政。
议政殿内,林金奕和李金琪一同上朝,先是宣布考核的最终成绩和对官员的奖惩,随后论起同格拉尔的战事。
李弘坐在百官之首的座位上,默默听着朝臣的言论,并不发言。
宁远中央广场,向映月端坐在监斩台,宁远衙门一众官员候在两侧,大批禁卫军将整个刑场围的水泄不通,不少的暗卫埋伏在各处,等候潇潇的到来。
看热闹不怕事的百姓站在外侧,看着刑场上那些被抓的岚昕阁余孽。
岚昕阁兴起刚半年,阁中约莫两百人,除却死亡或尚未被抓住的人,余下的七十多人全被五花大绑按在了刑场。
皇宫炎热,摆放许多冰鉴的襄阳殿甚为凉快,熟睡的麟恪缩作一团,嵌在柔软丝滑的衾被之中。
清脆的铃铛声伴随着玉兰汐焦急的声音响在麟恪的寝殿,“三哥,不好了,琅华被舅舅用了刑,招供了景瑜,景瑜景琅和王大人昨夜全被下狱,又牵扯到了河州水患,舅舅午时就要在中央广场处决岚昕阁余孽,你快点去阻止他。”
玉兰汐抓着麟恪的手臂,使出吃奶的劲摇晃着他。
睡眼惺忪的麟恪听到这话,即刻清醒,也顾不上身体不适,快速登上华丽的小靴子,“现在几时了?”
“巳时过半了。”玉兰汐不明白娘亲为什么让她这个时间叫麟恪去救人。
“娘亲呢,她为什么不阻止爹爹。”麟恪走到衣橱边,拿了一套轻便的外衫,边走边穿。
玉兰汐跟在他身后小跑着,“伯伯和爹爹在上朝,娘亲去了暗阁。”
“怎么会这么突然!”麟恪非常着急,没有国君的旨意,威严绝对不会放他离开宫门,肯定又要耽搁一段时间。
“岚昕阁所有分舵全部被毁,只有婠婠姐姐带着岚昕阁的宝贝藏到了复兴的虎威帮,其他人全被抓了,据说审讯的人是向嗣倡,舅舅打算让他借岚昕阁的案子入朝为官,娘亲说她放你出宫门,能不能收服岚昕阁众人就看你自己。”玉兰汐如实告知着麟恪。
麟恪闻言驻足,略为吃惊的看着玉兰汐,“他们本来就听我号令,何来收服一说?”
“娘亲说要你以三皇子的身份收服他们做事,而不是听令岚昕阁的潇潇公子。”一脸汗渍的玉兰汐揣着两只小手,抬首望着麟恪。
麟恪思索片刻,用灵力唤出了轩辕剑。
“小汐,骑马已经来不及了,三哥没有力气飞不起来,我们御剑去刑场,你护着哥哥好不好?”
玉兰汐点了点头,她虽然没御过剑,可如今形势紧张,只能硬着头皮上。
麟恪牵着玉兰汐踏上泛着金光的剑矢,逐渐向高处上升。
巳时末,朝会结束,李金琪又留了十来位官员具体商议攻打格拉尔之事,李芸和李渐离也被侍卫传到了议政殿一同商议。
得知麟恪和玉兰汐御剑飞往宫门处,林金奕有些担心两孩子,又怕向映月没个轻重坏了玉兰婷的计划,他正准备去宫外看一眼,有暗卫汇报李刚带走了李一诺,权衡利弊后,林金奕还是去了沂罗苑。
宫门处,麟恪和玉兰汐皆被威严拦下,四位国君未给任何指令,他绝不会放他离开。
威严一脸严肃的持剑站在宫门前,丝毫没有平日里的随和,今日向映月处斩岚昕阁余孽,宁远城定然危机四伏,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放麟恪离开。
“三皇子,没有国君的指令,臣不敢放你离开。”当年因为一时的恻隐之心放走李弘,却酿成大错。
“姨父,我就是岚昕阁阁主潇潇,爹爹用岚昕阁的同伴逼我现身,我不能看着他们死,您放我离开,再晚就来不及了!”麟恪言罢,将轩辕剑横在脖颈处,一道血迹瞬间出现。
“三哥!”玉兰汐没想到麟恪会用这样的法子逼迫威严放他离开。
麟恪知道威严向来不通融,但今日他确实紧急,有什么罪等他回来再论。
威严眉头皱得很深,麟恪身为皇子却以自残的方式威逼自己,这种行为在天兰贵是大忌,严重些甚至能判刑,这家伙还真是胆大!
见威严不为所动,麟恪又添了一分力道,血液顺着脖颈染红了胸前的纱衣,“姨父,麟儿任意妄为,也是重情重义的男子汉,我不能让那些誓死追随我的同伴们身首异处,还望姨父体谅。”
“麟儿,姨父只放你这一次。”威严收起剑,打开宫门后走到宫墙边靠着,目送着两个小孩离开。
麟恪撕下一块布裹住脖颈处的伤口,再度让小汐御剑向刑场而去,“轩辕剑,再快点,一定要赶上!”
中央广场,午时的钟声敲响,没等到潇潇的向嗣倡从签筒里抽出一支通体黝黑的签扔到地上,“时辰已到,斩!”
竹签还未落地便被一支飞刀击中,插在了向嗣倡那张桌的桌腿上。
一席红衣发饰紊乱的婠婠手握两把弯刀,满是愤怒的望着监斩台上的向映月,“妖魔鬼怪猖獗朝廷不管,格拉尔再三挑衅不管,岚昕阁帮扶百姓缓冲江湖和朝廷反被诬陷造反,都是昏君,一群贪生怕死欺软怕硬的懦夫!”
十几名虎威帮的高手纷纷出现在刑台之上,他们今日就没打算活着离开,他们来这里,只是不希望潇潇公子被抓。
反贼出现,向映月即刻下令活捉。
禁军同婠婠等人打斗时,又有一批来历不明的人对禁军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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