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处院子霍惊云偶尔回来住,所以稍微收拾一下,就可以入住。
屋子里的用具可见是用了心的,清雅大方,却不失温馨。
想到霍惊云,风临暗的眸光闪了闪。
他转身出了屋子,身子隐入沉沉夜色里。
狼牙只是探头看了看,然后对着院子外树上的人说:“下来睡吧,没啥守着的!”
那一身暗黑的人闪身进了房间,一个字都没有说。
后半夜风临暗才回来,带着一身水汽。
“找一人盯着镇国公夫人常安郡主的坟墓!”风临暗的声音有点冷,隐隐带着杀气。
当年北疆战乱,又是野狼又是大火的,等到战争结束,镇国公和他的儿子尸体都没有找到。
有人看着他们死了,但是就是找不到尸体。
所以,祁定国在京城外的山头立了衣冠冢,后来常安郡主去世,就埋在那里。
他现在仍然能记得,五岁的霍惊霜一身孝服,用布带子把幼弟绑在背上,一脸泪一头汗送别常安郡主地样子。
那时,天色阴沉,满京城都是震天哭声,京城处处挂白,百姓自发披麻戴孝。
初春的京城新绿之上似乎落了一场大雪。
前后不过两三年,镇国公府只剩下一对幼小的姐弟。
而霍惊霜三岁就被抱入宫中,那时镇国公夫妇还在北疆战场。
后来霍惊霜依旧住在宫中,而霍惊云在宫中待了两年,三岁的时候,因为身子羸弱,护国寺的方丈说,他若是在护国寺长大,或许可保住一命。
于是,霍惊云一直生活在护国寺。
风临暗想到这里,冷笑一声,也就是那丫头心大,能那么笑着活着。
但是,不笑着活着,她一个女子,又能如何?
“多派几个人,不要让人察觉了,若是有事,人抓活的!”风临暗自去休息。
狼牙点头,转身出了门。
临走又叮嘱屋子里的人,早上多做点好吃的。
没办法,娴郡主穷,但是嘴刁。
他们住在这里,虽然是靠着主子不要脸,但是他们还是要有所表示的。
比如,管饭。
一早上,京城就乱成了一团。
原因有俩,一是,忠勇侯府安卿溪夜会两男,结果,嗯,结果就是分不开了,连夜请了大夫。
大夫还没有出府,大街小巷已经传遍了。
源头是哪里,不知。
但是忠勇侯府啊,家风如此,忠勇侯都无数小妾,听说侯夫人都去临水阁,安卿流也是通房小妾一大堆,生生气死了原配妻子。
所以,不奇怪,不奇怪!
这二吗,昨夜娴郡主不是被刺杀吗,这一大早,上过娴郡主美男榜的男人们,都提着东西,哭丧着脸去探病。
“哎吆,这一定是心疼的紧,看看,都要哭了!”围观百姓叽叽喳喳。
“可不是,那新科探花是眼圈红了?”
“那莫御医是一夜没睡,眼底乌青?”
“哎吆,这景家小公子怎么还顶着两个巴掌印啊,不过这礼物是用马车来装的,痴心可见!”
……
带着礼物的众位美男子……
就问,谁睡醒了,枕头边用匕首扎着一张纸不心慌!
尤其是纸张上写着,去镇国公府探病,不去下一夜扎脑袋!
这个威胁也就罢了,可以报官啊,可是,可是,署名风临暗啊!
京城还有第二个风临暗吗,没有!
京城还有第二个活阎王吗?没有。
他说着玩的?不,他说到就会做到。
就问,长得俊有罪吗,怎么就要承受这非人的待遇呢?
问题这探完病了,回头和心上人怎么交代?
然后,他们进门之后,就看到风临暗衣袂飘飘的走在前面,狼牙捧着一个食盒。
让他们准备贵重礼物,他就带食盒?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