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看得入神，被她扯了两下，才醒过神来，低头看她。
然而，张起灵最终的视线却落在保险箱里那份用英文书写的文件袋上。
果果又扯了扯张起灵的衣服，啜泣喊：“大哥哥，”
张起灵复杂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应她，而是缓缓抬头看向嬴政。
他的眼神不再空洞平静，而是在向嬴政传递信息。
嬴政也看懂了，却没有按照他的示意行事。
嬴政一步步上前，逼得果果一步步后退。
她恐惧藏在张起灵身后，几乎快要缩到书桌下面去了。
而嬴政，则在保险箱旁边停下来，居高临下看着果果，“你有什么打算？”
他这话这语气，仿佛完全将果果当成了成年人，一点不留情面。
张起灵和果果都明显一愣。
果果茫然又恐惧，藏在张起灵身后，手还紧紧抓着张起灵的衣摆。
嬴政没有管张起灵，而是看着果果又说：“你这身体太小太弱，我们不可能长久将你带在身边。”
她像是反应过来，嘴巴一瘪，眼泪大滴大滴掉出来。
然而嬴政怎么可能会因为她几滴眼泪而心慈手软。
“你有一晚上的时间，自己想办法联系你的亲人，让他们来接你走。”
说罢，嬴政弯腰捡起保险箱里的文件，又上前一步拿起张起灵没看完的其他资料，毫不犹豫转身走出房间。
张起灵低头看了眼眼眶红肿、弱小无助的果果，有些纠结，但还是抽出衣摆，转身跟着嬴政离开，并且关上了门。
*
走到客厅，没有听到任何哭闹声，嬴政在沙发上坐下，并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示意张起灵也坐。
等张起灵坐下，他将手里的一沓资料递给张起灵。
“这上面写了什么？”
张起灵只接过最上面那密封的文件，并且快速拆开，里面，是若干数据图表。
张起灵一边看，一边将重点挑选出来递给嬴政，嬴政一张张接过阅览。
越看，两人的脸色越凝重，尤其是张起灵。
特别是最后一张，印着果果的照片、用华夏文字写着她的详细信息的体检表时。
这张体检表落款的时间是‘2035、06、19’，负责人签字一栏的写得太过飞舞，但依稀能看出‘王良文’‘邱莲’两个名字。
这个文件里从果果出身开始记录实验，她的确是王良文和邱莲的孩子，但也是实验对象。
原本，嬴政和张起灵都以为果果的父母其中一方是军/人，或者两人都是。
但是从这份文件来看，两人必定是深受重视的科研人员，并且背叛了祖/国，同外国势力一起用人体做着基因改良实验。
果果，便是他们的实验对象之一。
嬴政看着张起灵，欲言又止，不等他组织好话语，张起灵看着他，肯定说：“丧尸的出现与基因实验脱不了干系，她或许是遏止这场浩劫的关键。”
说着，张起灵看了眼卧室的方向。
嬴政一时无言。
沉默许久，嬴政缓缓道：“这里并非真实世界。”
此话一出，张起灵沉默了。
嬴政又说：“隐藏剧情并没有弹出新的隐藏任务，我们需要完成的任务并也没有‘遏止浩劫’这一项。”
他说着，还打开光环，让张起灵看到任务面板。
张起灵不说话了，嬴政也没有出声。
张起灵犯了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错误。
他将这里当成了真实的世界，并且将果果这个npc当成了活生生的人，并且企图拯救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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