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沈霄一直面带疑惑的问柳青烛:
“青烛,你是不是一早就猜到那个姑娘是蛊女了?”
柳青烛叹了一声,道:
“那倒没有,但回来她开口后,便有一股邪气冒了出来,我只在苗疆蛊人身上见到过,我便猜到了她是蛊女。”
沈霄点点头,不再过问,但柳青烛一直阴沉着脸,因为他知道今时不同往日,苗疆蛊人已经不再像几十年前那样好对付,能轻轻松松进入仙家山的仙盏,说不定跟那仙盏的掌柜的也有一定的关联。现在的仙家山已经快腐败了……柳青烛知道,不少仙家已经被苗疆蛊人掌控,仙家山内部还有不少矛盾,不知道上天到底是要这群恶人吞了天下吗。
回到朽泉时,红霞已经吞了半边天,此时已是晡时。顾樽和胡墨弦虽听过不少朽泉的传闻,但今日也是第一次见到,果真如传言所说——不毛之地上只竖了一间石屋,略显简陋,但房檐顶上的凤尾龙头仍高傲的抬着。这石屋在朽泉的边缘,朽泉不远处便是一处茂林,那是柳青烛时常猎物的地方。
柳青烛带他们入了屋,右院是一块田地,种了些许的油花,左院则是沈霄练习棺钉索的武场。
黄昏,柳青烛和胡墨弦去了一旁的茂林猎物,时不时引出一群雀鸟,沈霄和顾樽咋在院中,坐在了石凳上,倒了两碗云雾,闲谈着。
傍晚时,借着月光,晚风拂过沈霄的灰袍,携一缕香气,顾樽悄悄闭眼,饮着云雾,听着沈霄讲他的往事。
良久,那田地里的油花本是金黄一片,今晚却嫣然生得一抹粉苞,沈霄用余光察觉到,大惊,这么多年,他未曾在这油花中见得异色,即使种的是别的花,也不会主动生得花苞。顾樽此时望向沈霄,问道:
“沈霄,你为何独爱吃金糕呢?”
沈霄托着脸,笑了笑,道:
“那都是小时候了,我幼年时便跟了青烛,我没有见过我父母,青烛也没有向我提过,只记得每次我不开心,青烛总是买东西给我吃。有次他带回来一次金糕,我吃了一次,便喜欢上了。”
沈霄抿了一口云雾,眼亮如星,满脸惬意。
许久后,茂林中闪起微微火光,顾樽此时却察觉到了一丝敌意,甩出棺钉索,站在沈面前。霎时,一发利箭在茂林中闪了一下,直射顾樽,顾樽眼疾手快,大力的挥舞着棺钉索,金矛与那利箭正好相撞,擦出几星火花,顾樽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双眼死死的盯着茂林,沈霄站起来疑惑道:
“什么人来朽泉闹事!”
沈霄也甩出棺钉索,准备向茂林中跑去,却被顾樽拦住,顾樽道:
“沈霄,青烛大人和墨弦不知在何处,现在我们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贸然寻找不可取。”
沈霄叹了一声,道:
“行,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敢来朽泉惹事!”
少顷,茂林中便走出一人,身后的火光又燃了几分,那人缓步走来,渐渐的露在月光之下。
顾樽沈霄定睛一看,竟是黄家的二把手——黄扶雪,此人已过千年大劫,虽有不惑之貌,但即使是柳青烛使出十成力,也敌不过黄扶雪。
黄扶雪双手背在后面,双眸犀利的望着沈霄两人,不紧不慢的对两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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