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冰尘忍着膝盖骨的阵阵钻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字一句的道:
“王爷,香叶带人在半路中截走了容管家派去锦满院清理积水的人,秋溪找她理论,她不仅不把人还给秋溪,还蓄意生事,羞辱秋溪和嘲讽锦满院,这是对妾身大不敬,后来,两拨人起了冲突,推搡之间,一个芳雅院的丫鬟摔倒,却呼天喊地的冤枉秋溪他们打人。”
“双方起冲突,两拨人互殴,先不论结果如何,妾身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冲撞了云妹妹的身子,便想就此作罢,奈何云妹妹却要求秋溪向香叶赔礼道歉,还强迫秋溪去伺候香叶,妾身便把这事从头到尾帮云妹妹理了一理。”
苏冰尘讲完,又深吸了一口气,双腿发软差点跌倒,被秦嬷嬷和春溪慌忙扶住。
苏云柔绞着手帕,心里满是愤恨,面上却委屈连连:“王妃姐姐,你这可冤枉妹妹了,妹妹只是一个建议,并没有强迫秋溪,但话说回来,就算香叶生事,她也被打得鼻青脸肿,王妃姐姐却还要容管家执意责罚她,是不是太过了?”
“王妃姐姐一向宽善大度,得饶人且饶人,妹妹向王妃姐姐保证,把香叶带回芳雅院,会亲自责罚香叶的。”
苏云柔抚着自己的小腹,好像自己是怀孕了七八个月的妇人样,看起来有些吃力,仿佛是为了处理这事硬撑着劳累的身子。
“奴婢没有,王爷明鉴啊,奴婢没有羞辱秋溪,也没有嘲讽锦满院,更没有对王妃娘娘大不敬,只是双方争吵了几句。”
“秋溪,掌嘴!”
“主子讲话,你插什么嘴?” 苏冰尘眼神似刀,射在了香叶身上。
“诺。”
“啊!”
秋溪又狠戾的甩了香叶两巴掌,香叶本来就鼻青脸肿了,这下更肿了,连嘴角都流了血渍。
“王爷!”
苏云柔见有王爷在,苏冰尘还敢指使婢子打她的人,她顿时憋屈的望向东方玄夜,眼里蓄满了泪水,柔弱似一层风都能刮倒。
东方玄夜揽着她的身子,又抬着裹着寒意的冷眸望向苏冰尘,犹如包裹了万年寒冰似的,眼里深处似浮动着幽暗难明的光。
苏冰尘能察觉到有一道寒冷严冬的视线锁住自己,但她就是不对上这道视线,继而冷声道:“她被打得鼻青脸肿难道就可以不追究她故意挑衅滋事的罪?她若不生事,会被打吗?”
“挑事的人打不过防御的人,却调过头来责怪自卫的人?云侧妃平日就是如此管教下人的?真是令本宫大开眼界!”
东方玄夜眸底黑云翻腾:“够了!容管家,香叶按府规处置,秋溪罚抄府规百遍。”
“秋溪凭什么要……”
苏冰尘这才对接上他寒霜的视线,眼里丝毫不惧,还想说什么,被身后的秦嬷嬷拉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和王爷争执了。
她的双腿若不是春溪给她搀扶着,说不定已然倒下,双腿又传来钻骨的疼痛,痛得她脸上的神经都快一抽一抽了。
“诺。”
容林挥了挥手,示意小厮把香叶拉走,板子伺候。
香叶大喊求饶:“王爷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侧妃娘娘救命,看在奴婢用心伺候您的份上,救救奴婢吧!”
数罪并罚,五十板子少不了的,真打完五十大板,她这条命就没了。
“啊,夜哥哥……”
苏云柔紧张的捂着肚子,身子一歪,倚在了东方玄夜的怀里,哭着喊疼,这才几个月的身子,却发出了欲要临盆的疼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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