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侍妾也捂着嘴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只有芙姬眉间聚集了担忧:“云侧妃,秋溪好歹是锦满院的人,不如等王妃回府之后……”

苏云柔打断她要说的话,语气带着无奈,淡淡的道:“芙姬,你也看到了,不是本侧妃不讲情面,而是秋溪屡教不改,方才若不是竹叶见势踢开了,说不定受伤的就是绿姬夫人了。”

绿姬瞪了芙姬一眼,忙上前恭维道:“云侧妃说得对,幸好有竹叶姑娘,否则,妾身又要被秋溪打了,秋溪当着云侧妃的面都敢以下犯上,气焰嚣张至极,分明就没把云侧妃放在眼里,此等恶奴若不严惩,只怕其他下人日后有样学样,王府岂不是乱套了?”

万嬷嬷和香叶也阴险的帮腔:“奴婢觉得绿姬夫人说得没错,侧妃娘娘,断不能手下留情,否则,像秋溪这样的贱奴就不会畏惧,下次只会变本加利。”

身后的阿青看着秋溪被踹飞在地,还想爬起来,便上前压着她,小声的提醒,‘秋溪姑娘,别再挣扎了,秦嬷嬷会承受不住的。’

万嬷嬷吩咐道:“还不开始执行云侧妃的命令?”

几个小厮已经抬来了长条凳,专门用于打板子的长凳。

秦嬷嬷被一个丫鬟扶着,急忙站起身来,她面容严肃,沉声道:“云侧妃,老奴好歹也是王妃娘娘身边的奶嬷嬷,昔日,老奴为了给韦夫人挡去掉下来的火盆子,后背被烫伤,韦夫人为答谢老奴,特意许了老奴一个恩典,老奴今日就斗胆拿这个人情向云侧妃讨一个恩典,免了秋溪的责罚。”

说完,秦嬷嬷拿出了韦金兰当日赏给她的一块玉坠子。

昔日韦金兰当着众人的面,为显现自己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便随手赏下了这块玉坠子来彰显自己的大方,其实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秦嬷嬷把这个玉坠子保留至今。

苏云柔面色有些微僵,眸光微缩,这个老东西,彼时让自己的母亲不必为这点小事挂心,还说是自己是个奴才,理应为主子分忧挡祸,表面说着不会挟恩图报,私底下倒是把这事惦念至深呢。

不就为主子挡去了一个火盆子吗?况且她的母亲早就给老东西找了京城最好的大夫,来医治她的后背了。

一个老婆子后背留点伤疤怎么了?还公然在几个侍妾面前大声嚷嚷!

老不死的,丝毫没把她的母亲放在眼里。

苏云柔眼里闪过阴毒,转瞬即逝,她勾唇淡笑:“秦嬷嬷,你是王妃姐姐身边的奶嬷嬷,也都是从苏府过来的,本侧妃与王妃姐姐原本也是姐妹,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

昔日,本侧妃的母亲也给你寻了名医,医好了你后背的伤势,今日,既然你用本侧妃母亲欠你的一个人情,来给秋溪丫头求情,本侧妃怎么能不给嬷嬷这个面子?”

话里话外都是在暗示秦嬷嬷就是挟恩图报的小人,伤都给她医好了,她还老挂在嘴边,倚老卖老,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当初救过她的母亲一样。

她又笑着向几位姬妾温语,脸上挂着歉意柔声道:“几位妹妹,你们也看到了,不是本侧妃不惩罚秋溪这个丫头,而是本侧妃的母亲欠了秦嬷嬷一个人情。

秦嬷嬷今日要求本侧妃偿还这个人情,都说母债子还,可不可以……看在本侧妃的面子上,饶过秋溪这回?若是她再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本侧妃绝不轻饶!”

绿姬和柳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肉都放在砧板上了,你这会才告诉我,不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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