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如同刀子一般的视线仿佛将沈绾清身上拼命掩盖的遮羞布撕了下来,她下意识看向一旁的白容浔,却发现对方和自己拉开了距离,眼睛中满是淡漠疏离,看向江予纾的神情却又是溢满了愧疚。

沈绾清竟然感到好笑,打伤江予纾的可正是你自己,现在却又开始愧疚了?

无意中看到凌薇用那种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自己,让沈绾清有几分恼羞成怒,素来苍白的面容竟然涌上了淡淡的薄红。她咬紧牙关,想要为自己辩白,可是在铁证如山的事实下却哑口无言。

江予纾此刻已经面如金纸,她看着滴滴答答的血迹,脑中却还胡思乱想,原来电视剧里面取心头血不是血如泉涌啊。

偌大的宗门竟然无一人敢上前扶自己,她挺直腰杆,看向面前这几人。

“事实如此,你们可认?”

语气坚定。

沈绾清听见这话,心中的郁气积聚在胸口处似要喷涌而出,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脸颊上划过。

“师姐……你的脸?”

身侧传来凌薇颤颤巍巍的声音,沈绾清掩面,发现指尖上染上了她的血。

眼珠转动之间,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晃动。白容浔见状不对,也顾不得先前想要避嫌的想法,连忙上前将人揽到怀里。

发现沈绾清居然七窍流血了。

江予纾自然也看见了,但是并未有所触动,她强撑着仍然问道:“可认否?”

白容浔见怀中人这副样子,只想着去药峰,而且江予纾所问之事确实是抵赖不得,犹豫半天才道:“……认。”

“那就麻烦二位道歉。”

江予纾看着这两人抱在一起的身影,果然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啊。

有些弟子看沈绾清实在太惨,都七窍流血了还要被逼着道歉,于是就替对方开脱:“沈师姐都已经这样了,小师姐你要不…算了吧。”

有这么一个开头,立马就有些弟子附和。

“是啊,是啊,大家都是同门,没必要太小题大做。”凌薇听到有其他弟子替沈师姐说话,虽然对沈绾清做的事情感到诧异和陌生,但是这么多年来的交情,让她下意识就说出了这话。

江予纾差点就气笑了,她目光锐利,“怎么她刚才难为我的时候,大家就冷眼旁观,到了我要她道歉,就开始说同门之情了。”

众人被她这话一刺,顿时觉得有些尴尬,有个小弟子反而磕磕绊绊问道:“那师姐…你这不没事吗?”

“没事?等我变成一具骷髅或许就叫有事了吧。”语气满是嘲弄。

江予纾一步一步朝着说这话的人走过去,众人这才发现他们平时嚣张跋扈的小师姐如此纤弱,身上汹涌澎湃的灵力变得微弱。

“我伤重昏迷,剜心头血,皆不是拜他们二人所赐吗?不然这场的哪一个人会信我。”

试问谁会去剜心头血自证清白?

想到这里,江予纾转身走到了白容浔面前。

白容浔揽着沈绾清的手微微发紧,他看着和以往不一样的未婚妻,不知为什么心里却有些惶恐。

“我是你的未婚道侣,可你有尊重过我吗?”

江予纾语气很轻的问出这句话,看对方不做声,她又道:“你如果真的有把我当未婚道侣看,就该懂得与其他女子避嫌。”

白容浔自然是知道自己不能失去这个大腿,他出身寒微,能有今天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靠江予纾。

他乞首:“不,是我的错,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掩在阴影下的的眼眸都是对以前的恐惧,他不要回到以前那种任人欺凌的生活了,他这才明白,从前的江予纾有多么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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