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不想让我在山上待一辈子,思虑再三。”
“就让我拿着爹爹送她的定情信物—刻有“梅”字一古玉佩,叫我去淮安找爹爹。”
“爹爹一见守门军士递上的古玉佩,就亲自跑出驸马府来。”
“爹爹看了娘亲要我转交给他的信后,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涕泪交加。”
“爹爹把他与娘亲之事,向宁国公主和盘托出。当着她的面,说要把我留在府里。”
“宁国公主当时也接受了这个既成事实,还对我微笑相迎。”
“我在驸马府,爹爹可以说是无时无刻不关心着我。”
“也正因如此,爹爹就冷落了宁国公主。”
“几个月后,宁国公主气愤不过,竟不辞而别,回到了琻陵皇宫。”
“爹爹他与宁国公主,也就两地分居了。”
于火听完,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点了点头。
“你爹爹看了这血书,就赶去了琻陵吗?他难道没怀疑过这血书的真假吗?”
于火疑问道。
他认为武王要是想伪造一份血书,把梅驸马赚去,应该是很容易的。
“当初爹爹收到这份从琻陵来的血书时,他看过之后,也给我看了。”
“我们一开始也认为这血书是武王伪造的。”
“但是我们找出宁国公主留下的多份墨宝,与这血书的字仔细比对过几遍后。”
“爹爹才认为,这血书确确实实就是宁国公主啮指亲书的。”
“但是当日,我跟爹爹说,即便这血书真是宁国公主亲书,他也不能去琻陵。”
“这武王可是用心险恶之人,去琻陵就是自投罗网,是万万去不得的。”
听到这里,于火极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爹爹听了我的意见后,神色惆怅。思虑良久后,仍决定要去琻陵一趟。”
“爹爹说他已经负了我娘亲,不想再负了宁国公主。”
“他们两人相濡以沫了十多年,不能对她不起。”
“爹爹当日离府时,曾嘱咐过家将陈忠。”
“说如果他有什么不测,要陈忠立刻率领淮上十万精兵南下长江,攻占琻陵。”
“还特意对陈忠说了,如果他三日内没回来;不论情况如何,先护送我到冀州。”
闻言,于火心说,这梅驸马真是个书呆子。
他一到琻陵,即使武王看宁国公主之面,不向他下毒手,但幽禁是肯定的了。
梅驸马一旦被幽禁,那家将陈忠即使率领十万精兵前来,也投鼠忌器。
这十万精兵,要任武王宰割了。
“阿朵,那你爹爹到琻陵被武王害死后,怎么又会被你们葬在淮阴的?”
于火犹存疑问。
“其实爹爹是在往琻陵途中遇害的。”
“爹爹带着十来个随从,到了卢勾桥时,就遭到了刀武卫伏击。”
“娘亲赶到时,爹爹已被刺重伤,只一息尚存,回天无力了。”
“你娘亲,怎么会去赶你爹爹的?”于火插嘴问道。他天生性子急。
“其实娘亲在一开始,就不放心我。她暗中跟着我下了山。”
“自我入住梅府之日起,娘亲就住在了梅府附近。”
“那日,娘亲见爹爹带随从离府往琻陵方向而走,她就隐隐担心爹爹会有不测。”
“她先暗入梅府,察看我安全无恙后,就急追爹爹而去。”
“她很担心爹爹的安危,但还是迟了。娘亲不放心我,就背着爹爹往回赶。”
“幸好娘亲及时赶到;否则,我就要被陈忠那吃里扒外的狗贼,抓去琻陵了。”
“原来如此!”
于火这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
“阿朵,那你们到琻陵雅居客栈,是准备等着武王出宫之日,刺杀他吗?”
于火试着问道。
于火想起,那日夜晚阿朵二人所施展功法;
现在,又听阿朵说她爹爹是被武王派刀武卫刺杀。
于火已猜知,她们当日在雅居客栈施功对付之人,应该就是武王。
但他总觉得这种“行刺”方式,太不可思议,太难以置信了。
只见阿朵摇了摇头,说道:
“我和娘亲在雅居客栈,不是在等着武王出宫时再刺杀他,而是已经在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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