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四吓的咽了咽唾沫,来了个竹筒倒豆子,说道:“是东侯庄的支书侯德宝指使我这么干的。他闺女也在一中上学,成绩没有凌凌好,瞅着考不上大学了,打算找人弄一弄,等高考成绩出来,好顶了凌凌的名字进大学。

又说俺外甥没媳妇,到时候凌凌进不了大学,正好嫁给俺外甥。承诺事成之后给五千块钱的好处费。

振山叔,俺两口子不是人,一时鬼迷了心窍,真不是存心害人,你让大家伙儿千万要高抬贵手啊!”

“啪”一声,凌振山反手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指着凌老四骂道:“你个混账玩意,你也是做长辈的。凌凌和冬子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咋能干这缺德事呢?你这是要坑咱娃娃一辈子啊!”

最后他压了压心中的火气,今天凌老四两口子犯了众怒,若没个交代出来,大家伙怕是要捶死这两个憨货了。

当即吆喝道:“二房的,四房的,说话管事的都出来下。一块合计合计,这事咋弄?其余的都散了吧。大家伙放心,有我们在这儿,不会委屈了凌凌姐弟俩个”,凌振山的威信摆在这儿,听他发话了,围观的众人才渐渐散去。

院里就剩下几房的话事人。凌老四的媳妇被他儿子背回了家,凌老四则被留了下来,将事情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

凌冬原本不想掺和的,毕竟他才十五岁,毛头小子一个,根本不顶事,而且对这些叔伯大爷很信任,相信他们能处理好。

正要回屋,凌冬被凌振山给一把拽住了,言道你小子表现不错,知道护人了,够爷们,今天这事怎么弄你一块也听听吧。

凌冬笑着应了,又去屋里搬出椅子给众人坐,连着凌老四都给安排了椅子。凌凌则忙着烧热水给大家喝,同样给凌老四也倒了碗。

凌振山几人看了,都暗暗点头,这姐弟俩是个大度明事理的,也知道远近亲疏。

这边凌老四见姐弟俩待自己依旧温和,没在人前落了自己的脸面,顿觉羞臊的不行,心里对侯德宝更是恨的不要不要的。

几人听了凌老四的叙述,也是恨的牙痒痒,却没像凌老四一样对侯德宝破口大骂。

二房话事人凌振喜说道:“老四你先闭嘴,闹成这样也是你太贪心。为了几千块钱差点把良心卖了。幸好冬子摸清了你的底,不然你还能好好的坐这?”,凌老四立马低头当起了鹌鹑。

最后商量结果,凌老四赔三百块钱给凌冬姐弟,并当着全村的面给他俩道歉,凌老四点头同意了。

当然,他也不敢不同意,今天要是不答应,晚上村里人就得打上门去。他两口子不死也得脱层屁皮,往后在村里也没脸见人了。

几人又征求凌凌与凌冬的意见,凌凌表示全听叔伯大爷的安排,对这个安排没意见。

凌冬摇摇头,说赔钱就行,当着全村面道歉就算了,自己毕竟是晚辈,让长辈给自己道歉容易折寿。

凌振山几人互相看了一眼,笑着说行,就按凌冬说的办。

商量完毕,正要起身,凌冬却喊住了大家,说这事的罪魁祸首是东侯庄的支书侯德宝,不能这么轻易的算了,得好好让他出出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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