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爱,懂节制,方得长久。
臣妾虽为皇后,也是皇上的妻子,身为人妻,侍奉夫君,怎么会觉得累呢。
这尊卑本在人心,芍药花再红终究妖艳无格,终不及牡丹国色天香。
臣妾已经年老色衰了,皇上自然会嫌恶。臣妾只是想,若姐姐还在,皇上是否还真心喜爱她逐渐老去的容颜?
这对玉镯还是臣妾入府的时候,皇上亲自为臣妾戴上的。愿如此环,朝夕相见。可如今皇上以为臣妾犯错,大约不愿意再见臣妾了吧...
她要来索命尽管来索呀!免得臣妾长夜漫漫,总梦见我的孩子向我啼哭不已。孩子夭亡的时候,姐姐有了身孕,皇上你只顾姐姐有孕之喜,何曾还记得臣妾与你的孩子啊。他还不满三岁,高烧烧得浑身滚烫,不治而死啊。臣妾抱着他的尸身,在雨中走了一晚上,想走到阎罗殿求满殿神佛,要索命就索我的命,别索我儿子的命啊!而姐姐这时竟有了孩子。不是她的儿子索了我儿子的命吗?我怎能容忍她的儿子,坐上太子之位呢...
弘晖,弘晖!宜修从梦中惊醒,却看着自己的额娘董鄂氏在自己的床前替自己擦拭着冷汗。
自己的额娘此时妆容精致,不是上一世为了自己和弟弟操心到双鬓变白的模样。
转过头去,是闺中女儿都有的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用锦套套着的菱花铜镜和大红漆雕牡丹的首饰盒,房间收拾得十分整洁。
墙角边放一张简单的床铺,一头是棋盘格花纹的帐幔,另一头却只有粉刷的墙壁。地下铺着泥砖,真是一尘不染。
宜修:“额娘?”
董鄂氏:“傻孩子,怎么好像不认识额娘了呢”
上一世自己嫁入王府,不到五年额娘就病故了,自己也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额娘了,宜修趴在董鄂氏怀里哭了良久。
董鄂氏觉得宜修受委屈了,轻轻的安抚着他,宜修打量着周遭的布局,这是自己未出嫁时的房间,又回想起大雾中的声音,难道老天有眼,自己真的又有了一次从头来过的机会?
董鄂氏:“额娘的心头肉啊,你可算是醒了,你怎么不小心掉入了荷花池呢,宫里的德妃娘娘传来消息,皇上已经下旨赐婚了,让你进四贝勒府为侧福晋。
宜修:“侧福晋?”
董鄂氏:“你这孩子是烧糊涂了还是怎的,你阿玛现在在圣上面前很是得脸,皇上也有意要给我们乌拉那拉氏脸面。你姐姐已经和苗佳氏定了亲,府中也就只有你一个待嫁的格格,可惜你是庶出,只能当侧福晋。若你是嫡出,唉……”
自己的额娘和自己的阿玛费扬古原是自幼定亲的青梅竹马。自己额娘更是顺治爷的孝献皇后的亲侄女。
可惜孝献皇后去世后,顺治爷没多久也跟着去了,孝庄皇太后开始迁怒于董鄂氏家族,自己外祖父的官职一降再降。
祖父见董鄂氏家族已经败落,又为阿玛又定了觉罗氏家的格格为嫡福晋,自己的额娘只以侧福晋身份进府。
觉罗氏进府以后,对额娘百般刁难,阿玛看在多年情分上,对额娘多有照顾。额娘在觉罗氏的百般打压下才有了她,可惜年岁渐长,额娘容颜不再。
觉罗氏便做主为阿玛纳了许多貌美的妾室分去额娘的宠爱。这多年来,觉罗氏和乌拉那拉柔则更是对他们二人百般欺辱。
柔则自幼便学习舞艺和各种乐器,而宜修虽也是乌拉那拉家女儿,在七岁之前并未学习到任何技艺,只有董鄂氏教导她读书写字。
宜修七岁时,董鄂氏的哥哥常格官升五品,弟弟常山也做了殿前一等侍卫(三品),董鄂氏和宜修在府中生活才好些。费扬古才开始教导派人教导宜修琴艺和书法,还是因为乌拉那拉柔则对书法和琴艺不甚感兴趣。
在宜修十岁时,董鄂氏生下了宜修的亲弟弟五格,上一世五格被觉罗氏故意养废了,只知道招猫逗狗,自己的阿玛也不是很注意这个庶子,董鄂氏年华不在,也不甚受费扬古宠爱,在弘晖离世三月后便撒手人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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